银赖儿见了绍剑依然笑着,只是这种笑与商人、客人之间没什么分别。
绍剑迎上去笑道:“难不成你也睡不着?”
银赖儿笑道:“月光寒了,这个夏天恐怕我是感受不到一丝温热了!”
绍剑一听暗想,难道他指的是刚才的事?不过自己的女人朝三暮四又怎能不让人心寒?又怎能感受的到一丝温暖?
绍剑笑了笑却不说话了,因为他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银赖儿见绍剑不语,又道:“其实你不用自责!”
绍剑一听便有些羞愧,想必银赖儿已经知道了素霜刚才的行径,但是绍剑也不得不佩服银赖儿的心态,天下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如此心胸坦荡。
绍剑急忙道:“其实···”
绍剑没有说完银赖儿已经把话接了过去:“其实我知道,可是我却不一定会感到绝望!”
绍剑笑道:“看来你看的很开!”
银赖儿道:“如果你有一个这样如花似玉的老婆,恐怕你也会像我一样看的开!”
绍剑抬眼望了一眼银色的瓦砾,轻声又道:“尊夫人看来病的不轻!”
银赖儿叹了一口长气却没有说话。
绍剑又问:“不知尊夫人是什么病?”
银赖儿和绍剑一样向天空投去眼光,然后道:“其实我与夫人只不过是半月前刚刚成亲罢了,开始一切正常,只不过是五天前生的事情罢了,她外出被地豹犬吓昏,醒来以后便变成这个样子了!”
绍剑又问:“没有受伤?”
银赖儿点点头叹道:“伤了,被地豹犬咬伤了腰部,如今还是整日需要药物治疗!是——口——服——汤——药!”银赖儿一字一顿的说给绍剑听,似乎是恐怕绍剑听不见一般。
绍剑微微点点头道:“恐怕天下人也不知天下第一名匠有这样的烦恼!”
银赖儿听了也是一笑,微微点点头又道:“夜色已深,我看你还是快些歇息吧!”
绍剑道:“也好!也好!”
二人很快结束了这段对话,绍剑再次走进屋内,可是这个晚上他再也睡不着了。
绍剑又再次轻声的走出房门,步子一滑便来到了银赖儿的房顶,屋顶下银赖儿便坐在一张桌子前,素霜也坐在对面。
只是素霜已经没有了刚才激情妩媚的一面,反而静的像一滩死水,面无表情。而银赖儿则显得有些拘束,更确切来说银赖儿显得很别扭,更像是在害怕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般。
素霜冷冷的说道:“即使你没有留一点余地,恐怕这件事你也左右不了!”
银赖儿弱弱道:“这件事我的确这样做了,但是你也可以选择用最好的手段对付我!”
绍剑暗想,这件事到底指的是什么事情?难道是劫银?还是其他事?
素霜又说:“难道你认为我会像对付绍剑一样对付你?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只是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罢了!”
银赖儿似乎想脾气,因为他满脸通红,可是他依然还是弱弱的说道:“你不该变成她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该娶你!”
素霜笑道:“可是有些事情不该生却偏偏还是生了,生了就谁也阻止不了,谁也管不了!”
银赖儿道:“希望你可以把这句话说到最后!”
说完便已经离开了,站起来身子摇晃,腿还在打颤,看得出他下了很大决心才这样做。
银赖儿走后素霜却嘻嘻的笑了出来,她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脸笑道:“素霜啊!素霜,你简直就是天下最完美的女人!”
绍剑再也没有听见如此夸自己的女人了,恐怕他是第一次听见,突然他现今天他在这个女人身上见到了太多第一次,可是这种第一次他反而希望不要再遇到了。
夜色刚过,阳光已经露出半个笑脸。
绍剑也走出了房间,门外将病夫与鹤天赐以及卫庄已经站了很久,绍剑迎上前去,三人走进了大殿。
大殿上银赖儿依然是愁眉不展,若是要说如今谁最倒霉,我想除了绍剑,就是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