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士卒把书信递上来,刘胜道“这种事情,一向都是安抚使司与监军司交涉,找我何益?”
卢宏道“本朝入河曲路不久,经略虽然兼安抚使,奈河帐下无人,只好委托地方。”
仿契丹惯例,逃亡人户等边境纠纷,应该是安抚使司出面。地方报上安抚使司,安抚使司行文契丹监军司,再交到地方来。杜中宵是河曲路经略安抚使,惯例不该由金肃军出面。
不过韩琦和杜中宵已经决定要借蕃落叛逃与党项作过一场,本就不想交涉出个结果,便就把事情交到金肃军。一个寨主,一个知军,两人慢慢扯扯,后边军事准备完毕,立即开战。
刘胜拆开书信,看过内容,放在一边。
信是金肃军知军张琳写来的,说察觉最近许多番户逃到夏境,让刘胜派人搜捕,送回宋朝。
想了一会,刘胜道“此事我尚不清楚,需彻查过才好向知军回话。你且回,过些日子等我查清楚了,自会有公文到金肃军去。”
卢宏拱手“如此有劳寨主。路途遥远,在下这便回去覆命。”
看着卢宏离去,刘胜急急拿了书信,回到后面房里,对轻宁德光道“太尉,宋人来书,让我们交回叛逃的番户!此事有些不好!”
轻宁德光接了文书,随便看了两眼,便扔在一边,道“两千多帐番户逃到我们这边来,此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人?宋人就轻飘飘地来了这么一封文书,看来并不看重此事。既然如此,那就加一把力,招纳更多的番户过来。此事办好了,因相必然重赏!”
刘胜道“太尉,国相重赏是以后的事情,先说说该如何回复金肃军。逃了两三千帐,就来了这么一封文书,此事不寻常!太尉,我觉得宋人并不在乎这些番户,他们逃来根本是听之任之。”
轻宁德光道“如此不是最好?我们要人,他们那里不在乎,各取所需!”
刘胜叹了口气“太尉,我在边境多年,以前对面是契丹的时候,为这种事情跟他们打过交道。哪个官员会对人户逃亡听之任之,不当一回事?宋人如此做,必有图谋,不可掉以轻心!”
听了这话轻宁德光笑了出来“寨主,你这是杞人忧天了!宋人有什么图谋?难不成是以此事为借口,要来攻打我们?独轮寨固若金汤,宋人拿什么来打!若是围困,国相自会发兵救援。”
刘胜道“太尉别忘了,宋有有炮!火炮犀利非常,独轮寨墙可未必能够挡得住!”
轻宁德光愣了一下“火炮如此厉害?连城墙都能轰得塌?听说契丹国主毙于炮下时,可是在城外被人盯住,几轮炮全炸在身边,才落得那个下场。”
刘胜有些无奈“太尉,去年契丹来攻,他们的炮轰倒的城墙还少?更不要说,宋军的火炮比契丹不知强了多少!若是宋军来攻,小小独轮寨如何守住!”
轻宁德光看着刘胜,过了一会,摇了摇头“寨主过虑了,宋军必然不会来攻,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