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登看着陶运然,过了一会才道“指使,此事若有错,你可担当不起!”
陶运然点头“我当然知道!观察,若不是真的紧急,我怎么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近万契丹人都是骑兵,只要半天时间,就能到我们这里。此时不走,就真不走不脱了!”
叶登看了看还在敲锣的童阳,点了点头“好,我且信你!事后若有错漏,饶你不得!”
说完,对一边的众头目道“你们回去各自招集属下,不必带行礼,整队之后报我!”
陶运然听了,出一口气,连连道谢。这些修路的官员不只官职高,而且是难得的技术人员,在朝廷的地位也高。不是上司命令,陶运然还真不敢与他们对着干。
经过葫芦堤,过了鲍河,就进入雄州境内。天边一轮红日升起,郭逵提马看着前方,沉声道“由此向北,去拒马河!我们沿河而行,到了地方列阵。十里之内,不许一个契丹人北去!”
一众将领应诺,带着所部兵马,转向北行去。这是张岊军中大部骑兵,集结成一军,交给副都指挥使郭逵指挥。昨天得到消息,今天天不亮就出发,去堵契丹军队后路。
这一带地广人稀,如果不是特意设置情报网,根本就不知道十里外发生什么。契丹兵马过河时,郭逵的骑兵已经离开了安肃军。之后不久,便就进了雄州境内。郭逵行军的路离,与契丹人到车站的距离相差不多。他提前大约一个时辰行动,契丹人遇到第一个村庄的时候,郭逵大军已进入雄州。
南易水南岸,陈锐带着兵马急行。他们从高阳而来,得了张岊的军令,天不亮就出发,此时离着南易水已经不足二十里。太阳从东升起来,洒下万道霞光,映得冰雪斑斓。
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太阳,陈锐道“这里离着南易水还有多远?太尉严令,我们必须及时赶到,守住南易水,不许契丹兵马一人渡河。若是赶不到,罪责不轻。”
一边的曲安澜道“回太尉,还有十五六里,就是南易水了。现在太阳初升,全军急行,应该在契丹人前面赶到。契丹人过河,当不能全军急行,不会比我们早。”
陈锐点了点头“太尉命我们的兵马驻高阳,还是过于大意了。虽然隐蔽,高阳离着南易水着实是远了些。一路急赶,未到南易水,就已天亮。”
曲安澜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不驻高阳,在城池外面设营,必然会被契丹得知。太尉想来也是没有办法,才如此做。一路急行,虽然全军过于疲累,终究是能在契丹人前面。”
陈锐道“命全军不可懈怠,全速行进!我们晚到一刻,契丹人就可能过了河,抢掠百姓。如此哪怕事后胜了,朝廷也要惩处!此次迎击契丹,太尉的命令,不可有任何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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