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中宵对一边的士卒道“去请赵滋过来,说我有事找他。”
不多时,赵滚进来,叉手唱诺。
杜中宵指着史大庆道“这一位史大庆,就是前些日子带兵围住萧胡睹,将其全歼的将领。”
赵滋上下打量了一番史大庆,连连点头“果然是一位勇将!”
杜中宵道“我欲用他,只是奈何他识字不多,在军中读不了公文。这样吧,让他到你那里做些日子,你派人教他识字。等到此战后,再军校里去,出来继续带兵。”
赵滋道“太尉吩咐,下官不敢怠慢!我那里自有教人识字的,两三个月间,应该就成了。”
赵中宵道“除了教他识字,也让他知道一下,现在是如何带兵打仗的。以前的时候两军交战,都是主将带着亲信,往往上阵厮杀。主将不利,便就全军军心动摇。现在不同,是主将在后,依据前线局势调兵遣将。许多官员,在主将身边参谋。可以说,以前主将身边是亲信,都要勇武善战。现在的主将身边是参谋,需要熟知战争,会做演算,能够及时提供意见。”
史大庆道“末将在禁军中时,最大只做到指挥使,带五百兵。太尉所说的,末将着实不懂。”
赵滋道“正是因为你不懂,太尉才会让你到我这里来。我这里指挥着天下兵马,与敌军做生死之争,运筹庙算正是所长。来了我这里之后,自然明白,现在军中是如何做战!”
史大庆听了,急忙叉手唱诺。
杜中宵道“赵滋,你给他安排个合适职位,再找一个师父,教一教他。我们军中,现在缺的就是真能带兵的人。史大庆,只要你虚心好学,必然不会亏待。”
史大庆急忙拱手谢过。他确实不知道现在军中怎么作战,也不知道自己要学些什么。不过,在军中多年,他还是想带兵,而不想就此裁汰。虽然现在升了官,不在军中,也会有个官做,但却不合自己的意。
吩咐罢了,杜中宵吩咐士卒,把史大庆领下去。今日安排了住处,明日自然有人带着他,到赵滋那里任职。赵滋的角色,如果硬要类比的话,相当于后世的总参谋长。当然这个年代许多不同,不过他那里确实是枢密院权力最大,也是职责最重的地方。在那里做事,最容易学到东西。
让赵滋落座,杜中宵道“明日,你与我一起到河间府去。一是见一见刘几,再看一看那里的地理民情。帅司放在什么地方,我一直拿不定主意。”
赵滋一怔“太尉想把帅司放在河间府吗?我们都以为要在定州呢。”
杜中宵道“帅司不能在最前线,不然难以掌控全局。在定州,还在河间府,都符合条件。如果没有占领飞狐,契丹还要吧从太行山中出兵的话,在定州自然合适。现在不同,占领了飞狐,契丹只能从保州和雄州南下。如果走保州,自然是在定州合适。如果走雄州,则就是在河间府合适了。”
赵滋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是现在契丹只是攻长城口,雄州那里还没有动静。”
杜中宵道“走雄州,要过拒马河。河面冰层不厚,契丹当然不敢南下。这两日又下了大雪,一天冷似一天了。等到拒马河冰封的时候,可就说不好了。”
赵滋叉手“太尉吩咐,下官跟随就是!”
保州北边的葫芦堤,堤北有大片沼泽。哪怕结冰,沼泽地区也不方便行走。保州和雄州虽然紧挨在一起,战线却不相连。如果战事主要发生在保州,帅司当然是在定州合适。便杜中宵总觉得,契丹只怕不会死攻定州,更有可能在雄州出兵。那时,帅司在河间府就更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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