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利进来,叉手唱诺。
孟学究道“今日打退了要过河的契丹人,他们必然不肯善罢甘休。明日天不亮,你就派出游骑巡视。发现契丹人立即回报!此是大事,不得有任何耽搁!”
谭利道“团主,今日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吩咐过末将。末将不会误了事。”
孟学究叹了口气“那时匆忙,我想的也不清楚。现在仔细想来,契丹人很可能会在夜里没人的时候渡河。我们防得再严,夜里也没有办法防得住。你派出游骑的时间,要早一些,查看四周。不要等到契丹杀到军阵前了,我们才发现。”
谭利叉手道“末将明白!明日天不亮便派游骑,巡视四周!”
孟学究点了点头,摆手让谭利去了。一个人坐到桌前,倒了壶茶,在那里想心事。马怀德来了乾宁军后,又带过了三个团,现在周围有八个团,只剩一个团未到。各团驻乾宁城周围,把城团团围住。只是马怀德只吩咐驻地,却没有更详细的计划。也不知道是没来得及呢,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做。
没有分工,没有各自目标,八个团在这里,岂不成了一团散沙?契丹大军来了,难道还跟以前的禁军一样,各团带着兵马,一起到阵前,听候马怀德指挥?
孟学究摇了头。那样做,不是全军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八个团聚到一起,没有分工,乱糟糟的反而不利于发挥火器的威力。面对契丹大军,可就难说了。
乾宁军城里,结束酒筵,马怀德叫过杨途,对他道“你部驻在城里,暂时就先在我身边吧。现在我们这一军,军官缺,各种将领缺,我这个都指挥使身边根本无人可用。帅司说了,我可以从原来河北路的禁军将领中选人,作为将领。可河北路将领,我才认识几个人?”
杨途道“帅司也是没有办法。这一年来,京城禁军整训成了五军,连军校都停了,把人全补进了整训后的禁军里面。没有人,他们又能如何?也只能让太尉自己办了。”
马怀德点了点头。想了想道“我在军校里只待了极短的时间,明日你们几个团主,一起举荐些自己熟识能干的人,到这里来做事。此次来乾宁军,我只带了三个军官,缺的人太多。”
杨途叉手称诺。过了一会,试着问道“太尉,现在我们八个团在这里,上面没有师,与其他整训过的军没法比。现在八个团分驻各地,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马怀德道“在军校里时,也学过,仗要怎么打,下面各部什么任务,都必须提前有计划。可现在没有军官,这计划如何能够做出来?只能够暂且如此,慢慢再来吧。”
杨途道“可契丹人就在黄河对岸呢。太尉,只怕一两天内,契丹人就会渡河,到时如何作战?”
马怀德想了想道“能够如何?你部自然是守在城里,其余各团一起随我去迎战契丹就是。”
杨途怔了一下,道“八个团如何迎敌?谁是前锋?谁是主力?哪些是预备队?总不能够全军都聚到太尉身边,呼啦啦一起看着旗帜作战。若是那样,岂不跟未整训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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