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烟的拉扯下，女孩踏着小步子走向了前，中途还时不时抽噎了两下。
“曹婉菲啊。”涂老师好声好气地询问道，“你是受害人，你来说吧，到底是谁打你了？”
下一秒，这个叫曹婉菲的女孩立即扭转了身子，她那双泪眼楚楚的眸子看向了卓烟，不出三秒的功夫，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卓烟同学……”她声音娇滴滴的，听着令人很难不心生怜悯，“你为什么要针对我呢？我被你打得好疼啊。”
她刚说完，卓烟就沾沾自喜地扬起了脑袋，像只骄傲的白天鹅：“我就说吧，涂老师。”
景错无语地睨了一眼曹婉菲，张口直接送她一句：“有病。”
“景错，就算你没打人，也没允许你骂女同学！”
“我说了是我打……”
“你别说话了！”涂老师怒斥完景错后，随即又哭笑不得道，“曹婉菲同学，你要早点说不就没事了嘛，也省得人家景错家长来特地来一趟了！”
仇宸枫强行笑了笑，无话可说。
现在这些年轻人的节奏，真的是越来越跟不上了。
此时，卓烟听得不乐意了：“涂老师，人家刚刚哭得就没停过，哪有空说事呢？”她直视着曹婉菲，古灵精怪地笑着，“你还指望错哥能安慰你几句是吧，结果人错哥就是很争气地不搭理你。”
曹婉菲咬着唇，又落下了两行泪：“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卓烟同学，你都打人了怎么还这个态度？”涂老师又赶紧递过去两张纸巾，“来，曹婉菲同学，擦擦眼泪。”
“谢谢涂老师。”
卓烟暗自嘀咕着：“果然哪个年龄段的男人都爱喝绿茶……”
“你说什么？”
“没什么呀！”她赶紧对涂老师嬉皮笑脸了起来，“涂老师，我们女孩子间是容易有矛盾，但我不该打人的，我知道错了，能不能拜托你，不要找我辅导员好不好？”
刚刚还很嚣张的姿态突然温软了下来，尤其是这张漂亮的脸蛋，更是让人说不出重话。
“行……行吧，下次注意，你不是我班里的，我也不能多管你什么。”涂老师摆摆手，只得作罢。
而角落里的景错依旧幽幽地说了句：“真是我打的人……”
“烦死了！”涂老师头都要炸了，“你们三个可以走了！我和景错家长单独聊两句！”
逐客令下完，他们只能灰溜溜地离去了，景错似乎还想回头辩解什么，结果被卓烟给强行推走的。
终于，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仇宸枫重新喝了两口水，礼貌地问道：“涂老师，请问有什么事需要说吗？”
“其实吧，我一直想和景错的家长聊聊他的情况，仇小姐看起来是明事理的人，所以我这老头子就想多跟你谈两句。”涂老师一脸愁容，“虽然他哥哥待他是不错，但每次来学校都是赔完钱就息事宁人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
“冒昧问一下。”仇宸枫缓言问道，“景错之前做错过什么？”
“这可太多了！跟别的系的男同学打架，还把人家打伤了……”他突然开起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还有之前，他把女同学给推到湖里，人家还不会游泳，幸好旁边有同学跳下去救了，不然就溺死了！”
“啊？”这不是霸凌事件吗？
“还有她在食堂里把女同学刚打好的饭给当场掀翻，还有，他住宿的时候，把他室友从上铺扯下来，尾椎骨都摔骨折了……”
仇宸枫：“……”
“理论说我们学校是不允许走读的，也就是他这特殊情况，我才让宿管阿姨睁只眼闭只眼。”
说到这，仇宸枫不禁问了一句：“这些事，当真都是他干的吗？”
“我可没冤枉他，每件事都有同学见证。”涂老师摇了摇头，神情看着很惋惜，“其实景错这孩子很优秀，他写出来的剧本都特别有创意，台词功底也比其他同学强，只要好好发展，未来是很有潜力的，但成天惹事……那真不行！”
“不好意思，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仇宸枫含笑点头，“他的情况，我会回去反映，但我还是更希望听听景错本人的想法，毕竟有时候人云亦云，有时候大家所见的，或许仅是其中一个让人误解的片段，未必是真相，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