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无异于失去了一个至亲之人。
此时，卓烟思忖了一会，几乎是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后，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微信语音。
十分钟后，两人在学校咖啡厅内落座。
往常，他们在一起都会有不少话说，但此刻他们都安静如鸡，一个在电脑上疯狂干事，一个在手机上飞速打字。
“远哥。”卓烟抽空问他一句，“我忙倒算了，你在忙什么啊？”
“在当喷子呢。”齐信远手指跟马达似的，越打越快，“你又不肯删那些骂你的贴，那我只能帮忙骂回去了。”
卓烟微愣片刻，嗤笑出声：“别管他们了，把自己整得怪累的。”
“不行。”齐信远很倔强地继续回骂。
卓烟斜睨了他一眼，看着他那专注而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其实他长得也挺帅的。
想到他在众人面前不惜毁了自己形象去维护她颜面的画面，卓烟心里莫名趟过一阵暖流，虽不浓烈，却温柔细腻。
“远哥。”她嘴角扬起了笑容，“今天，谢谢你。”
齐信远怔了一下，回以一个开朗的笑：“没事，别放心上，我脸皮厚。”
他又恢复了傻乎乎的样子，看得卓烟忍俊不禁，埋在心里一整天的郁结也消散了些。
这时，仇宸枫匆忙的身影赶了过来。
她的长发有些凌乱，眼眶很红，看起来好像刚哭过。
接到卓烟的电话后，她便当场请了假打车赶到这里，却在途中才听卓烟说，景错已经先走了。
但无论如何，她也要先和他们见一面。
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待她坐下后，卓烟面露愧色道：“对不起啊，宸枫姐，不应该在你上班时间打过来的。”
“没关系，谢谢你及时告诉了我。”仇宸枫看她还在不停地敲键盘，不禁问道，“现在很忙吗？”
“没事。”卓烟目光定格在电脑屏幕上，眉毛时不时蹙着，“我可以边忙边说的。”
“她在忙着删帖呢。”齐信远喟叹一声，“宸枫姐，这次的情况还挺麻烦的，如果曹婉菲弄死的是一只猫、一条狗，那可能全网都能喷得她没法继续生活，但现在……大家的重点都在错哥养蛇这事上。”
仇宸枫蹙着眉，语气哽咽，也满覆恨意：“曹婉菲人呢？”
“据说她还在寝室里待着呢！”卓烟咬牙切齿地回答。
“曹婉菲在学校一直没什么人理她，大家都把她当神经病看待，之前她纠缠错哥干的那些荒唐事，至少没人是站她这边的。”齐信远也是一脸愁容，“只是这次不一样……很多人都不懂，不相信宠物蛇会对人无害，所以他们都支持杀蛇，而且这事也算不上犯法，学校也处置不了她，很有可能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就这么过去？”仇宸枫咬着后槽牙，眼中覆着阴翳，“她做梦。”
“宸枫姐。”卓烟抬头看着她，“错哥他状态……很不好，我们劝什么都没用，但他一定会听你的，还麻烦你可以安慰一下他。”
“我会的。”仇宸枫点点头，同时，郑重其事地看着她，“卓烟，我后面可能有事需要麻烦你帮我。”尔后，她认真的目光又转向了齐信远，“也可能会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