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并不是很好,吃倒是没问题。吃完之后这些食物,虽然肠胃有些缺损,但蠕动和吸收让梁震再次体会了一种满足感。这让他立刻呆愣在当场。
以为是食物不好,神父汗颜道:「怎么了?东西不可口?我这里只有这些了,让你见笑了。」
梁震也没想到自己醒来之后的精神为何如此恍惚,就是简单地吃一些简简单单的食物,就会让自己如此有满足感,感觉到幸福。恶魔的美食是堕落的灵魂,吸收过引诱堕落的灵魂。两相比较,灵魂带来的是刺激与兴奋,并不会有这样的体会。
「没有,虽然食物很简单,但是我竟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这就是简单的奶油蘑菇汤和白面包。」神父不解地皱起了眉,「是不是因为你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所以才有这种感觉?」
「可能吧!」
他是真的茫然。毕竟职业恶魔心思阴暗,这名牧师不简单,那给自己的食物看似简单,里面肯定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见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再询问。
「看你身体还是很虚弱,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看了一下房间,梁震不好意思地说:「这是你的房间吧!我还是走吧!」
神父过去按住想要起身的梁震:「没事,还有一间客房,我可以睡在那里。作为神主在世间的行者,我不允许主受伤的孩子还要奔波。阿门!」
「阿门!」
就这样梁震在这里住了下来,询问凯瑟琳:「你怎么看这名牧师?」
「不简单,那个恶魔意识似乎你都找不到,竟然能被他逼出来,怎么可能是一个简单的神职人员。」和梁震想的一样,这人不简单,可是怎么不简单,看不出来。或许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灵异侧不怕你能力诡异,最可怕的是明明知道你诡异,可是我不知道你诡异在什么地方。
他思考的时候凯瑟琳问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管他叫神父,然后现在叫他牧师?」
「神父和牧师是神主在人间宗教的两个分支的不同称呼,如果真像他说的他是神主在世间的行者,那他就不应该同时接受这两个称谓。在这片土地,这一点是非常严重的,叫错相当于亵渎。我说哪里奇怪呢,原来是这里,当时试探的之后被打断,没想起来。」
「主人你的意思是,其实他并不一名真正的传教士?那他是谁?」
「他是一名传教士。」
凯瑟琳没有听懂,没有再问,明显梁震没有心情解释。身体的伤让他只能将部精力放到维持自己的意识空间上,他把所有的损伤都转移到了这里,只是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基本生存。她有些不明白,既然他有计划,为什么还要跟这里扯上关系,就不怕节外生枝?
黑秃正烦躁着在自己的房间内踱步,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知道自己是那些灵异者手中的傀儡。因为灵异者不能直接控制人类,所
以他就被推到台前作为管理的工具。他不是第一个,自己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就像上一个大佬死亡后由自己接替了这个位子。
他烦躁的原因是一旦这些灵异者发生冲突,往往他们这些明面上的管理工具会最先遭殃。从女人得知有外来灵异者,混着恐惧与不安的感觉始终笼罩在他的心头。他需要一个结果,一个答案,一个能够继续活下来的机会。他不想死,就是做这些人手中的玩物也无所谓,他得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金钱以及权力,他舍不得死。
房间门被推开,女人去而复返,黑秃焦急地问:「怎么样了?」
女人妖娆地坐到沙发里,拿起前面桌上雪茄,剪掉圆头。翘着小指拿起火机,点燃雪茄,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黑秃虽然内心焦虑,可不敢催促,这些灵异者看他就像是牲畜一般,只能按下心中的急躁,耐心等待。
知道某人焦急,冷眼看了黑秃一眼,靠在椅背上开口道:「放心吧!我收到执事的消息,那位过路恶魔受了重创,掀不起什么风浪。」
犹自不放心的黑秃继续追问:「你们不怕,可是我怕,就是重伤的灵异者杀我都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我想知道执事对这件事有没有安排?」
「只要做好我们交代的事情,自然会护你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