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到这里,一直是看着这些人在操作,等着他们自动揭晓他们隐藏的秘密。可越看越不对,现在所做的一切要在教堂里就完美了。忽然角落里出现一只小生命,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往外跑。也不是没人注意,女人发现多了一个生命气息,转头看去,原来是一只老鼠,就不再想这件事。
老鼠是梁震分化出来的假身,现在他用虚拟空间制作的假身,这虽然是中阶技能,已经是高阶应用,这个假身不是女人能够发现破绽的。
毕竟老鼠的视野太小,就算是转一遍这里,一个是太过麻烦,而且还有一个要花很多时间。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剧情就会走完,关键他身上的毒也在进一步加深,早一步了解这个地点,自己的安就多一分。跑到空旷地方的老鼠突然消失,在原本的位置出现了一只蓝雀,噗噗飞了起来,开始在空中转圈。
现在的时间接近于清晨,远方晨光初露,一抹纯白在天地之间画下不规则的一条裂缝,犹如天地初开万物初创。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日出,在人生的前二十多年,也就是成为灵异之前,各大山岳海边也看到过。只是两相比较,此时的震撼和感悟却不可同日而语。
都在考虑空间的事情,很久没有感受身边了。
就像有人在咖啡厅,有人戴着耳机做着自己的事情,拒绝外界的一切感官,沉寂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而有人看着书,偶尔抬头看着人来人往,身边调皮的孩子,聊天的情人。
两种形式并没有对错,是每个人选择不同的生活方式。只要能顺自己的心意,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哪种方式都无所谓。梁震本身习惯是后一种人,这些天总感觉自己不是自己,尤其是碰到了那么多所谓的善意,想要屏蔽掉周围的一切,直到看到天边的日出。
屏蔽掉外界的感受并不是他的风格,人不是不能改变,才某些强烈的刺激下使人性格大变判若两人不是不可能。内心深处的教养来自东方的初心,而不是西方的自由不羁,那一路成长的自己只能保持自己,前路充满着荆棘和陷阱,也就是保持初心才能做到真正的无怨无悔。
恍惚感悟间,远方的白线已经慢慢扩大,变为了那儿时作文中的鱼肚白,他意识空间突然之间发生了大变化。
原本被高阶毒素破坏的空间,像是在毒瘴之下阴暗不明的沼泽,破烂腐朽,不知道哪一块成了不能踏足的禁区。然后莫名就裂开一道缝隙,如天地初开,天工造物一般,本身无大小无前后的空间,又开阔起来。裂缝中光芒洒下,犹如阳光初升,照亮大地。原本破败的整个空间只占据原来的四分之一,似乎还在慢慢变小。
伤势不能说瞬间好转,也可以说好了大半,精神好了起来。至少不是一边控制着意识空间,强大精神应对外面的事情。不过他还是能够察觉得到,高阶毒素还在他的体内,逐渐扩张着它们的领地,彰显着它们的霸道与邪恶。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给自己下面的计划弥补了一些富裕的时间。
不知不觉间,梁震飞得更高,回过神的时候,整个天空已经放亮,只有天的另一边还有着如薄纱一般的黑色尚未消散。
低头俯览地面,发现这个位置有些微妙,他处于城市边缘。这座城市本身不大,边缘有些稀疏地散落一些建筑物。这些建筑有些破败,灰蒙蒙一片,有一些工业厂房废弃后的特征。他们来的那处厂房,则更靠近城市。
远处有一片和周围格格不入,就像是一个大蛋糕,被切出了一牙。被切出来的这一块,已经腐败变质。而那里正是贫民窟所在的地点。
在他的意识空间中开始推演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厂房中,黑秃拿着
匕首,正在开心着笑着。
羞辱克迪拉这件事不用他亲自动嘴,周围的手下就已经自己行动起来,他们在一旁侮辱着这位虔诚的牧者。克迪拉则闭上眼睛,默念着圣经上的经文,用来抵抗周围对自己的欺负,坚定自己的内心。其实在梁震看来,或许只是转移自己的感受,逃避现实。
诡异的是,随着他的诵念,他身上的圣光愈加浓郁。而流过他胸口的时候,又带来了其他的感觉,圣洁!
同时在梁震的脑海中闪过一句话:色到了极点,即是纯洁。
黑秃此时伸出手来制止了手下的动作,说:「把他控制住,他胸前的图案刻完了,还有他后背上也要刻。」
一旁的人就把神父摁在地上,完不考虑他此时胸口的伤口。晃动着匕首,黑秃用锋刃划开了白色的皮肤,迸发出红色的血液。
这个图案立刻让梁震瞳孔一缩,好在女人的注意力都在黑秃和克迪拉那边,没有注意到他。
圆形、眼睛与卷轴,是月亮、邪眼和《死海文书》吗?
这是?梁震想到了一个容易被忽略的群体,这个图案正好代表其中一位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