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笺已经一语道破,云瑶也没有在隐瞒的道理,便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末了,握着茶盏,缓缓摇头:“我也说不好,总之,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你等等,我想起件事情……”云笺打断了云瑶的话,眉头皱起来:“仿佛是日前许夫人来府上下乞巧节帖子的时候,祖母同许夫人提起过一句,像是杨婉儿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定给了那位刚刚出质巴尔哈回朝的太子殿下,这件事,会不会同那位倒霉太子有关系?”
“嘘!”云瑶立马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让云笺小心:“隔墙有耳,你小心被人听去!”
云笺一脸的无所谓:“你放心,他的倒霉,满朝又有几个不知道的,咱们怕什么。”
云瑶心里奇怪,云笺不像是个随意称口舌之快的人,而且也是在没必要在自己面前故意对太子不恭,“倒霉”二字,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为什么叫他倒霉太子呢?身居国本,应当十分风光才是。”
“哎,我忘记了,你是个生了病的小傻瓜!”云笺满面疼惜的摸了摸云瑶的脑袋,被云瑶一把打在手上,她偷偷笑了一下,才讲给云瑶听:“我听母亲和父亲说起过几次,大约是,陛下并不喜欢这位嫡出的长子,而倒霉的是,太子年仅十五岁,就出质巴尔哈,他走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侍俾和一个侍卫,用父亲的话讲,他走向巴尔哈的千军万马之时,就像是……落入虎口的羊。”
说起这监视,不知道云笺是不是也有些同情这位太子,眼神中没有了刚刚的嘲讽,多了几分苍凉:“后面我们家搬离了临安,但听说,先帝崩逝,陛下登基后,下旨命他回朝了,可谁知派去的队伍路上几经遇险,回来的时候,就剩下他一个人了,衣衫褴褛倒在临安城门前,连个像样的乞丐,都比他强几分。”
“内侍监、大理寺并都察院,三番查验身份,才授了玺,昭告天下……他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云笺托着下巴,笑了几声,云瑶听的目瞪口呆,她也是听世子提起过几次太子殿下,但全然不知道这背后居然有这么多事情在,而且云笺一个深闺的姑娘能听说的事儿,恐怕普天下都知道了。
“那这么说,杨婉儿的事情,也是有党争之嫌的。”云瑶的喃喃自语,似乎是在给整件事盖棺定论:“最是无情帝王家,若真是这样,杨婉儿的事儿,咱们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了。”
姐妹两个人在灯下对坐,一时间都感慨唏嘘,半晌无话,云瑶出神间,无意瞧见云笺只有一只耳朵上带着坠子,腾的想起来回来的路上,她曾有个小丫头来找过岚嫂子,提起在许府掉了个坠子的事儿:“今日在回府路上,你是真的掉了个坠子,还是有什么别的因由?”
城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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