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送到了门口,一直到瞧不见人影了,才回了屋子。
饭摆好了,云瑶和两位姑姑落座,只剩下华菱一个人站着服侍,刘姑姑看着别扭,随手拽过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身边:“行了,也没有别人,立这个规矩做什么,一起吃饭吧。“
这些日子,华菱和这两位姑姑也熟识了,就没有推脱,坐下来一起吃饭,云瑶没什么胃口,只端详着那碗鱼羹,想起刚刚的事情,便问华菱:“刚刚在正厅,和你说话的那个人,就是二伯母同她之前亡夫的孩子吗?”
华菱嗯了一声,点点头。
“那你到底也该尊重一些。”云瑶虽然有几分埋怨,可又见她吃的急,就给她到了茶:“这是侯府,不比家里,主子奴才,得有个界限才是。”
董姑姑正吃着饭,听见云瑶这话,底底笑了一声,可却什么也没有说,云瑶瞧着心里奇怪,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话说错了:“姑姑,难道,不该是这样的规矩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刘姑姑专心吃饭,心不在焉的回答:“你觉得你二伯母是个好相与的吗?她的女儿被华菱为难了,她为什么没有出头呢?”
她抽查了云瑶一个问题,冷笑了一声:“大度吗?”
虽然只和二伯母接触了短短的一个时辰,可云瑶知道,这两个字和她是肯定没有关系的,不过这也正是她奇怪的地方,所以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她不是咱们云家的人,就不是我的主子,那我怕她做什么?”华菱理直气壮:“更何况,就是因着她,老太太才回了麟洲,大姑娘一病不起的,难不成,姑娘让我给他跪下请安吗?”
云浅?
云瑶讶异,她怎么没听说,云浅和这边的二伯母有什么恩怨呢?
她顿时来了兴趣:“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姐姐是因着她病的?”
“那可不止。”华菱摇头,放下筷子,仿佛一提起这件事,连吃饭的兴趣都没有了:“姑娘难道没发现吗?在麟洲的时候,大家都张罗着你和三姑娘的婚事,却没有一个人提起大姑娘的婚事?按着长幼有序,也不该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大姑娘早就定了亲,定的是恒昌伯的嫡长子。可现如今,在恒昌伯府上做大奶奶的,就是我顶撞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