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司易的这一声呵斥,几乎所有人都静谧下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司休没动弹,但凤千颜站在一旁,却是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果然刚刚自己那不好的预感是正确的,司易就是要借着这一次盛典搞事,否则又怎么会把黑影也请过来呢?
司休站直了身体,并没有因为司易发怒就跪下来,而是脊背挺的直直的,沉声道:“恕微臣并不知晓到底错在何处?”
“还需要朕同你一桩桩一件件地讲吗?你做了什么,心底难道还没有一点数?”
“望皇上明言。”
司易挺直着脊背,沉声道。
他声音无比沉稳,即便被这样呵斥,也没有任何慌乱情绪。
而凤千颜就站在他身边,也没有半点退缩。
“文老,你说。”司易似乎是气极了,一下子坐在身后的座位上,让他一直信任的大臣来宣读罪责。
那文老听到这句话,很显然是事先就准备好了,娓娓道来,“在边关已经取得优势的时候,皇上曾多次下令让你进攻巫疆国。可是你不但不遵从命令,甚至连皇上的文书都不回,这不是目中无人又是如何?”
“若是放任你这等目中无人的臣子成长,恐怕再假以时日,岂不是想把这云京当中的权力都揽到自己身上?!”
文老说的义愤填膺。
一旁的那些大臣们听了却是一言未发。
本以为在百姓中树立了那么高的威望,这一次皇帝应当不会再追究司休的这些责任了。
但谁都没想到,司易居然敢冒着天下的不愉快来对司休这样谴责。很明显就是想要让天下人看看,皇权是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和亵渎的。
看来是想要把司休作为一个榜样来看了。
而司易坐在一旁,听了文老的这一番叙述,面上痛心无比,“朕本是信你的,信你真的一心为民,可是你这举动也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
“皇弟,朕记得你从前不是如此的,莫不是就是因为是朕做了皇帝……”
司易十分落寞地道。
话刚出口,几乎所有大臣都异口同声地道:“皇上慎言。”
当初那一场皇位之争已经是不能谈及的禁忌事情。谁都知道司易的皇位来的不是很光彩,但却不容许任何人去讨论。
在这样一片严峻的形势当中,司休没有跪下,更没有露出任何慌乱的神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司易。
司易被他这眼神看的心底有些发怵。
那眼中再没有任何忍让和退缩,而是夹杂了边疆血性的冷漠,看的他忍不住一缩。
还好司休仍是跪了下来。
然而第一句并不是认罪和请罚,而是道:“皇上,将在外,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当时情况特殊,臣不得不如此做。”
“巫疆国一向诡计多端,当初打胜那一战已经是费尽了全部心力,微臣身上也受伤了,实在不能再追击过去了。”
“微臣虽然知晓皇上那焦躁的心情,但这事情着实是急不得的。”
文老听了立马就反驳道:“你在胡说八道,哪里受伤了?!”
司休不咸不淡地笑了,眼中似有寒冰,“伤势有,自然是在不方便在这里露出来的,难不成文老想不顾男女大防?”
“本王从未有过其他的想法,文老污蔑于我我,我都还没算账呢。”
“你!”文老没想到司休居然敢公然反驳他的话,脸涨得通红,“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