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白景城唰的一下冲上前,将白沉音拉开。
趁着白沉音被控制的时候,挨打多的黄婉怡连忙抬脚踢向白沉音,白沉音回腿。
看到自己妈妈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五指印,显然是吃亏更多,愤怒上脑,他对白沉音这个陌生的女人格外厌恶。
“别打了!”白景城用力地将白沉音推向远处的地上,隔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书房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摔的不疼却很狼狈。
白沉音回头,只见白景城轻柔的扶起黄婉怡,关怀道:“妈,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白景城气愤地看着白沉音,问黄婉怡道:“妈,她是谁?要不要我叫保安将她赶出去?”
一听叫保安,黄婉怡顿时拉住儿子,口中急切道:“别!”
“景城,你先出去,妈来处理。”
“???”白景城诧异的看向养母,目露疑惑。
黄婉怡知道自己这么说会让儿子怀疑,可她别无选择,只能低声道:“景城,妈有不得不做的理由,你出去好吗?”
白景城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要毕业了,知道当年的事定然会为自己担心,她不能让儿子被这对母女的干扰,
“好,我就在外面等你。”白景城目光冷厉的盯着白沉音,警告道:“你若是再动手,我一定会送你去坐牢。”
白沉音抬起下巴,不仅不怕,反而冷笑着意有所指道:“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坐牢呢!”
这是什么意思?白景城皱眉,边走边观察白沉音。
只见她五官精致,身体玲珑有致,黝黑的眼眸清亮冷锐,气质出众,是位引人注目的女孩。
他从未见过这个女孩,为什么妈妈认识她?看起来关系还很奇怪。
房门隔绝了他的视线,白景城满心疑惑。
房间里再次只剩两人。
黄婉怡凶狠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拿着钱走人!五百万不够,一千万够了吗?”
“钱我要,仇我也要报!”白沉音傲然拒绝。
“那你现在就滚,我倒要看看建军会不会接受你这个满心仇恨的女儿!”黄婉怡打定主意,绝不让她进门。
“黄女士,下次再见!”反正已经达成目的,白沉音告辞。
事后白景城询问黄婉怡关于白沉音的事情,黄婉怡闭口不谈,只道以后有机会自会明白的。
虽然白沉音的身份瞒不了多久,能拖一时是一时。
白景城带着满心疑问回到鹰国继续学业。
那天黄婉怡本来已经做好了白建军会认女儿的打算,没想到白沉音根本没娶找他。
自那天离开后,白沉音便没了踪迹。
她一日不出现,黄婉怡便一直提心吊胆,不时猜测她的动向和心思,心中后悔不已。
早知道那日将白沉音留在眼皮子底下,现在也不知道她在憋什么大招!
时间很快便到了白景城毕业回国,白建军十分高兴,夫妻两人决定办个接风宴,安排儿子进公司,确定儿子继承人的身份。
整个宴会明松暗紧,戒备森严,黄婉怡四处观察,没发现白沉音混进来的身影后松了口气。
只要儿子正式被立为继承人,有自己在,基本地位不会再被动摇。
她却没发现她的丈夫不知去哪儿了。
白建军本来在迎客,突然眼角余光扫到了一个十分面熟的小姑娘,令他神魂一震。
小姑娘对他招了招手,随即离开了热闹喧哗的会场。
白建军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便借口有事离开,跟了上去。
来到一处人流稀少的走廊,白沉音一停下来,白建军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姑娘,你是谁?”
像,真的是像!
像自己,更像周萍,白建军一时看痴了。
白沉音站稳,面向着他,双眼已然蕴含着水光,恨声道:“我叫白沉音,我妈妈叫周萍!”
“周萍.....沉音.....”白建军目光紧紧盯着白沉音熟悉的眉眼,脑海里想起二十年前他还在乡下做知青的日子。
在得知妻子怀孕后,他本来十分欣喜,早早为孩子取了不少名字让妻子选。妻子笑着为未来的女儿取用了沉音二字,他则为未来的儿子取用了沉光二字。
只是后来,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他在未来和现在中,选择了未来。
“我今天来,只想为妈妈问你一句话,当年你是不是考上大学后,就准备抛弃我们母女了?”白沉音打断了白建军脑海中翻滚的念头。
白建军心头一跳,这才注意到白沉音的脸上是怨恨的神情。
是了,他当初抛弃母女俩,怎么还能指望她们不恨自己?
白建军正想回答,忽的意识道她这么问,定然是有缘由,不答反问道:“你妈妈呢?”
提及自己的母亲,白沉音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去,透着哀伤,“我妈妈不在了!”
白建军又是一怔,喃喃的问:“怎么就不在了?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的事。”白沉音伤心地落下泪来,泪雨朦胧道:“那时候,她病的很重,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临死前拉着我的手,将我的身世告诉给了我,并让我问你一句,当初你是不是早就准备抛弃我们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