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郡王向来深居简出,又一心向佛,捐资佛寺善堂,庇佑贫苦百姓,在都中也素有善心的美名。
贺莱跟这位乐安郡王也只是见过几面,后来也没有听闻这位的消息,但从见面的言行来看这位郡王确实是一位平易近人的长辈。
而且乐安郡王是当今陛下的同胞兄长,所嫁的妻主因这位陛下的缘故意外去世,虽然这位陛下不怎么跟乐安郡王亲近,但在一众兄弟姐妹中,乐安郡王也是特殊的存在了。
所以她才想了这么个法子,但是没想到的是爹爹跟娘亲的表情明显是其中有什么事。
贺莱看着两人神色,不由自主就往感情纠纷上猜测了。
但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如果真有感情纠纷,爹爹跟娘亲平日里怎么会一点旧账也没翻过,她小时候被他们带到身边也不曾察觉一点,这似乎不太可能。
而且,乐安郡王见到她也没有什么异样。
“……我爹爹肯定没错,总不至于是娘亲哪里得罪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却见到娘亲端了茶杯开始掩饰了。
还真是娘亲跟乐安郡王有什么?
柳明月瞥见女儿表情,不由得捂了下脸,这孩子是故意的吗?
“你这是什么样子?”
贺成章掀起眼皮,不悦地盯着贺莱。
贺莱板着脸继续盯着自己娘亲,“娘,是不是你……”
柳明月瞅着妻主手指都攥紧了杯子,连忙打断贺莱,“你这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乐安郡王同茂候感情和睦着呢!”
贺莱看一眼自己爹爹就知道自己爹爹没说谎,可不是感情纠纷,那娘亲为何不自在,爹爹又为何说乐安郡王不愿理会自己?
“那是因为谁?”
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让贺成章啪地把茶杯顿在了桌上,“长辈的事岂容你置喙?”
“妻主!”
柳明月站起身挡住了贺成章视线,放柔了声音安抚她,“天气本就热,您这是做什么?”
“莱儿又不是小孩子了……”
柳明月说着转向贺莱,但是看到女儿尚且还没有什么棱角的面孔,他不由停顿了一下。
贺莱见状便赶忙先认错,“娘亲,爹爹,是女儿太心急了,想到明日的事便心中不安,只想着多了解一些……”
柳明月舒了口气,瞥见妻主别过脸去,他暗暗苦笑了下,本来这事也就只有他们知道,说来也算不得什么。
乐安郡王那人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其中还有个已故之人。
虽然爹爹只含糊说了几句,贺莱还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乐安郡王上面还有一位兄长,只是这位兄长还未嫁人便病故了。
男子未婚病故即使在南容家也是不吉之事,逝者无封号,亦不能进皇陵,更不许人提起,所以到了她这里就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在。
她刚才猜测的感情纠纷就应到了乐安郡王的这位兄长这里。
爹爹说娘亲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招惹”了这位皇子,这话贺莱是相信的,她的娘亲根本就是个直女。
具体情况爹爹也没有细说,但涉及到感情纠纷就由不得贺莱不重新考虑了。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柳明月就叹了口气,“既是只有这种方法就这样罢。”
话音未落,贺成章就皱了眉头,“你跟他平日又没有什么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