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目光落在他轮廓紧实的人鱼线上,咽了咽口水。
梁非桓笑了笑,提起白色浴袍,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抛向她。
浴袍在半空中呈现出一条臻于完美的抛物线,接着——
姜悦乔眼前一黑。
男人刚穿过的浴袍带着青草气息的沐浴乳味,两分森冷,如他本人一般,令人心生几许荡漾。
姜悦乔深吸了一口气,体会够了以后,赶紧把小手从棉被里钻出来,扒拉掉盖住脑袋的浴袍。
男人上了床,强硬地将刚钻出来的小脑袋按在掌下。
姜悦乔炸毛:“……你烦不烦?就会欺负人是吧?”
梁非桓:“做之前,我们先来算一算这次需要惩戒到什么程度。”
姜悦乔蓦地怂了,小声嘟囔:“我又没有做错。”
梁非桓揉了揉她的脸,嗓音冷淡:“两年,我给过你最后的机会。我两年前就说过,你主动回来,我就不算成你的错处。”
姜悦乔当即撒谎,一脸正义凛然:“才没有,我想等忙完这阵子就回家的。”
梁非桓漫不经心扫了她一眼,长指插入她乌黑的、如绸缎般的长发。
他的语气有些散漫,嗓音里带着不自知的苏,撩人于无形:“姜悦乔,我看你是皮痒了。”
姜悦乔声音有些低了:“我没骗你,真的。”
只不过忙完这阵子,当然就该忙下阵子了。
她钻进男人怀里,鼻尖蹭了蹭他的胸膛。
梁非桓把玩着她的乌发,很轻地笑了下,气息洒在她白皙颀长的脖
子上,一阵酥麻难耐。
姜悦乔嘤咛了一声。
梁非桓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扳过来,四目相对。
“很忙?有多忙?”男人平行微翘的桃花眼勾起,瞳孔漆黑如墨。
姜悦乔含混答道:“当,当然了。”
梁非桓一瞬不瞬盯着她。
他的小朋友眨巴乌黑明澈的杏眼,看上去又乖又软,特别好欺负。
柔软得不像样子。
她似乎吃准了他会吃她这一套,每每犯了错,要么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要么认错态度良好,左右摆出这么一副无辜乖巧的模样来,令人一时下不得手。
梁非桓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追问,只说:“既然现在杀青了,明天跟我回去。”
姜悦乔顿时不响了。
她垂着脑袋,眸光敛着,一声不敢吭。
男人关了灯,揽着她睡下。
无边暗色中,姜悦乔枕着他的胸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男人有所动作。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受着煎熬,终于忍不住轻声开口:“梁非桓,你睡了吗?”
梁非桓:“睡了。”
姜悦乔:“……”
又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再度开口:“梁叔叔,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
梁非桓淡声开口:“欠收拾?忘了求我的时候?”
姜悦乔在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中,瑟瑟发抖,并且千万分后悔自己刚才的作死行为。这特么简直就是在自己坟头上……蹦迪。
完了。
这回恐怕得三四天下不了床。
想到这里,姜悦乔抖得更厉害了。
梁非桓揉了揉她的发顶,嗓音温暖磁性:“睡吧,不动你。”
姜悦乔蹭一下从他胸膛抬起头,大松一口气:“这可是你说的。”
“嗯。”男人收紧双臂,“仅限今晚。”
姜悦乔这才胆子大了起来,四肢往他肌肉匀称的躯干上一压,将他当做了一个舒服的人行肉垫。
闻着男人身上与生俱来的雪松气息,姜悦乔很快在胡思乱想中陷入梦境。
姜悦乔睡了最近这段日子以来最好的一个觉,一夜酣梦。
等早上自然醒来
,男人已经不在了。
姜悦乔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既没有肌肤之亲过后的印记,也没有漫长承受的酸胀,魔幻得简直不可思议。
“叛徒!昨天你带着梁非桓那个狗东西欺负我来了??”姜悦乔第一时间打电话朝许嘉琪兴师问罪。
许嘉琪振振有词:“我哥说了,要么我被他打断腿,要么你被梁非桓打断腿,你说我能怎么选?”
“当然是选择你被你哥打断!”
“如果打断其他部位我是不在意的,打断了腿,我还怎么去蹦迪?就只好牺牲你了。”许嘉琪顿了顿,突然放轻声音:“哎乔乔,你有没有发现梁非桓变帅了?”
姜悦乔骄傲地挺起胸膛,“他一直都很帅啊!”
许嘉琪正喝了口温牛奶,听到她这句话顿时呛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姜悦乔,矜持一点,稳住你的小逃妻人设不能崩。”
姜悦乔想了想,问道:“他以前不帅?”
“我不能和你讨论这个话题,在我心里,我哥最帅,嗯!”
因为许嘉琪那句帅,当天晚上梁非桓再度出现在姜悦乔公寓中时,姜悦乔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朝他瞅。
感觉不是变帅了,而是气质上……
唔,更,更衣冠禽兽了。
摘袖扣的男人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什么?”
姜悦乔立马缩回目光,端端正正地坐好。
男人走过来,长指抬起她的下颌,压着笑意的桃花眼好看极了:“想带颗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