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一片白色,原来她的游戏角色爬上天台,她往前看去,刚刚还在她耳边说话,代表着苏子芸的角色往前一跳,从这高楼上跳了下去!
“阿芸——”
白诗怀现实里的身体下意识的跟着动起来,往前一扑,试图把苏子芸捞回来。
在游戏里淡定跳楼下坠过程中的苏子芸确实感觉到了一股冲击力,被扑倒,不,或者是被撞到在地上,好在像这种vr房间,地板都是海绵拼图垫子,非常柔软,所以摔倒也不是很痛。
“但是还是会痛的啊。”苏子芸抱怨道。
白诗怀摘了头盔,只会“1551”的抱着苏子芸哭。
苏子芸也摘了头盔,因为封闭式头盔,头发有些被压,拿起来的时候有点乱糟糟,再看看压在身上的白诗怀,更是没好到哪里去。
她叹气,明明是出来玩,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坐起来,再把白诗怀也拉起来,用手掌压了压白诗怀翘起来的头发,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白诗怀的眼睛因泪水刺激变红肿,不自觉地流下更多泪水,又因为鼻子与眼睛共用同一条三叉神经,鼻子也酸酸的。
苏子芸递给她一张手帕纸,白诗怀接了过去,刚开始她可能是因为害怕哭了,但后来就是不好意思,越不好意思哭的越凶。
“好点了么?”苏子芸问。
白诗怀手里攥着手帕纸,点点头,没说话。
苏子芸耐心的问,“还玩吗,不玩的话,我们可以出去吃点东西,你饿了吗?”
白诗怀手里还是捏着那张手帕纸,轻轻地点了点头,期期艾艾的开口,“阿芸……”
苏子芸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嘘,不要说话。”
眼神视线碰撞的一瞬,彼此都觉得对方的眼睛有光,光中有自己的影子。
白诗怀的心猛跳了一下,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恐惧产生的吊桥效应拉近了和苏子芸的距离,还是她们两个早就如此亲密。
如果来之前没看书,大概现在就会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旁边的人,不会有这样的困惑与烦恼了。
从心理学的角度,每个人在尝试进入一段亲密关系时,都像是在重复自己的童年,不幸的人要用一生去追寻。
当白诗怀试图找到一个好的、爱自己的伴侣时,她失去了自信,哪怕不需要任何金钱、地位这样附加条件,仅凭借个人魅力而相爱的夫妻她的父母也会出轨离异,一时间爆发的猛烈感情总是不会持续很久,岁月可抵热爱漫长。
苏子芸不知道白诗怀陷入了怎样的人生困境思索,她就像是白诗怀的镜面,岁月悠悠,世间终会出现两朵相似又相反的花。
有着比谁都稳定的原生家庭,在发展一段亲密关系当中就会显得情绪稳定,她不需要另一方提供给自己额外的情绪价值,也不看重别人轰轰烈烈的追求,告白对她的意义更像是一种诉说与表态,喜欢,愿意在一起。
于是,她拍了拍白诗怀的肩,手搭在上面,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后,侧过头亲了她一下,像柔软的羽毛轻轻的拂过,既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又不显得很轻挑。
见白诗怀有点没反应过来,苏子芸笑了笑,“我亲回来了。”
白诗怀:!!!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诗怀抓住这个机会追问。
苏子芸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说,“我不告诉你。”
白诗怀顿时变得气呼呼,把手里的纸攒成一个球丢到苏子芸身上。
纸球哪怕再用力的丢出,落在身上的力道也很弱,更何况白诗怀用力丢出的时候下意识收了一点力,苏子芸把纸球捡起来,放进垃圾桶里,一脸轻松,“好了,我们现在去吃东西吧。”
白诗怀坐在地上不起来,别过头,“你想吃你去吃,我一点都不想吃。”
“哦。”苏子芸收回作势欲走的样子,重新坐到白诗怀身边,手里拿着遥控器,在投影布上按键选择,每选中一个游戏,在简介旁边是一个视频窗口,pv或者试玩,能够在短时间了解游戏的内容,“我们接下来玩什么,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白诗怀:???
白诗怀:愿天堂没有跳楼机。
白诗怀听着pv的音效,想知道苏子芸在看什么,转过头,发现苏子芸根本没看屏幕,双腿屈膝,一只手叠在膝盖上,头靠在手背上,侧头认真看着她。
白诗怀脸没红,耳朵慢慢红了,她也能感觉到而自己的耳朵在发烫,她想糟了阿芸也看到了。
苏子芸指指点点,“白白你用耳朵谈恋爱吗?”
白诗怀有点下不来台,恼羞成怒,“是又如何。”
苏子芸转进如风,“哦,没什么,女人用耳朵谈恋爱,男人用眼睛来谈恋爱。”
“谁说的。”
“莎士比亚。”
白诗怀:???
作者有话要说: 苏子芸:所以我是攻!
白诗怀:就要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