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苏子芸还有点伤心,“为此我失去了南方户口名下的十亩地。”
白诗怀问,“那你这边没有地吗?”
“有啊。”苏子芸理直气壮地说,“为什么我不能继承两边的地呢?”
实际上,林湛过来并不仅仅是为了吃个便饭,当初苏子芸以期权为承诺邀请他加入,现在他拿到哩站期权,哩站上市指日可待,再过几个月他手中的期权就能变一笔巨额财富,轻轻松松实现财务自由。
如今,是他该履行职责的时候了,他不知道那件需要他去做的事情是什么,只是苏子芸似乎顾及白诗怀在场,并没有在饭桌上跟他提起。
饭后,苏子芸说要一个人送送林湛,白诗怀想了一会儿,应该是要林湛说一点工作上的话,有些话公司不说饭局上说,有些话饭局上不说放到饭局之后悄悄说,都是人情社会的重要组部分,于是她很大度的放苏子芸出去了。
林湛多能够猜到苏子芸要跟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但是当苏子芸说完之后,他终于知道了苏子芸想做什么——她想帮白诗怀夺回家产!
他被这个目标镇住了一秒钟,随后他心中涌出的豪情使他接下了这项挑战,其实人生很多时候没有选择,或者说从他被苏子芸邀请功,这一天的到来已经是必然,只是看他有没有那个资本坚持走到最后。
林湛分别,回家路上的苏子芸抬头看向楼房的窗户,白诗怀站在阳台向她招手,她笑了笑。
心中默默地想:你就当我自作主张替你下了这个决定,并坚持不懈的向着这个目标努力吧。
燕京,白家集团大楼
虽然白念之时常过来巡视自己未来的财产,但白家现在依然被白父牢牢地抓在手心,没有人比他对白家的把握更深。
坐在独属于他一层的办公室内,白父再一次对苏子芸的行为产生疑惑,尽管人人皆谈她瓦解哩站前董事长势力、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哩站,可他从苏子芸剑指哩站的举动中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
——这就像是一场提前的预演。
在看过专业团队搜集并最终呈上他桌子的材料后,白父下了这样的判断。
从苏子芸的行动背后分析她的意图,从她对员工说的话再到她对哩站董事长最后说的几句话可以看出她的位置,这样分析完之后,白父发现苏子芸看重哩站的用户胜过董事长up主,而她最终对哩站的用户也没有多大爱意与感同身受,由此推论,她其实对哩站并没有什么情怀却仍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去得到它。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是这个过程本身与结果有着同样重要的意义。
所以——假想敌是他吗?
白父的眼神突然晦暗了几分,然后起身,看向身后的落地窗,往前走了几步,窗外残阳如血,他想,未来商场上也会血流河吧。
对于苏子芸的行动甚至她的底线,他到现在为止已经全部明白了。
但白父不准备做什么,哪怕他血缘上的那个儿子以继承他财产为己任。
他的财产就放在这里。
想要吗?
想要可以都给你。
但是你能抵达世界尽头找到我吗?
人生是一场伟大航路,唯有完航路才能征服这个世界,白父已拥有常人所不及的财富、名声、权势。
没有权势的时候,钱是权势的敲门砖,当有了权势之后,钱是权势的副产品。
权势正如地产,越是向中心接近,资产随之增值,可一旦失去了中心的位置,曾永远不变、源源不断的财富顿时化为无根之水。
多家族,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苏子芸能完这段伟大航程吗?
白父期待着,见证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感觉越来越知道怎么做老板了,奇奇怪怪的知识点增加了
朋友:打工人夜凉的老板日常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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