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月的直播,无敌寂寞已经是个成熟的下饭主播,这一天他看到他的一枪哥大爹上线,果断抱大腿,邀请完才发现一件事,在对话框里打字,“白白大佬怎么不在?”
苏子芸回复,“她生气了,我被赶出家门了,现在在公园里坐着。”
“啊这啊这……”无敌寂寞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只能转移话题,“那这样吧,我再找个人,咱们一起三排。”
再找个人是个委婉的说法,准确来说是无敌寂寞再找个高手的大腿让他俩抱,没有白白大佬,就凭他俩白银不满青铜晃悠的水平,一准被人打崩。
“行,”苏子芸说,“男留id,女自强。”
直播间
“大哥有男德,是个好男人。”
“白白看到就来找大哥吧,大哥一个人坐公园长椅有家没地儿回也怪可怜的。”
无敌寂寞迅速摇了个吃鸡高手来,问问苏子芸,“连麦吗,我说话,大哥您打字就行。”
苏子芸打了字,“好。”顺便给无敌寂寞刷了十个小电视。
直播间
“大哥出手就是不一般。”
“什么叫大哥,这是老板,老板糊涂啊。”
这位吃鸡高手是无敌寂寞惯常合作的一位,像他这种□□儿好会说相声的下饭主播,技术都不怎么好,为了保持一定的直播观赏性会请若干个游戏高手双排保驾护航。
这次他看到一起组队进游戏的还有一人,打出个问号。
“这位是我老板。”无敌寂寞含糊着一语双关,苏子芸既是他名义上的老板,也是他此时直播间的老板。
吃鸡高手没在多问,一拖一也是拖,一拖二也是拖,工作而已。
游戏画面载入,苏子芸等人出现在飞机上,飞机沿着既定的路线飞过,角色人物身上背着降落伞,在地图上选择好降落地点便可以跳伞。
吃鸡高手选择学校开局,从飞机上跳下去,然后遭遇打游戏以来未曾设想的道路——
“搞什么鬼,整个学校连把枪都没有!”
“甘霖娘,这天火是制导炸弹吧,怎么我躲哪儿它跟到哪儿?”
“可恶,就差一步就跑进毒圈里面了,这游戏怎么没有医疗包!”
此时年轻的吃鸡高手并不知道面对他的究竟是什么,只觉得今天这事太离谱了,“不算不算,这把不算,我们再开一局。”
苏子芸&无敌寂寞:“好的。”
到第十局游戏的时候,吃鸡高手已经麻木了。
他跳n港毒圈刷s城,他跳y城毒圈刷p港,跳机场那就是北面圈,如果跳g港那就小岛圈,次次过桥次次被打劫,路边不是没车,就是轮胎瘪了开不起来,只能抢别人的车。
捡到枪就捡不到配件,捡到配件就捡不到枪,有八倍镜保证没有98k,好不容易有把98k兜里掏来掏去就一个全息,活生生练成一个拳皇。
被天火全程制导追杀,走哪儿炸哪儿,开车必车毁人亡,躲房子里那就连房子的窗户也一起炸碎,艰难跑到毒圈蝇营狗苟立马刷个对称内切圆。
“这个游戏太难了。”吃鸡高手从未感到如此心累。
无敌寂寞此时也对自己的运气无奈了,好不容易有带苏子芸打游戏的机会,结果次次脸黑,直播间的观众还在笑,他无能狂怒,“笑笑笑,笑什么笑,我大哥都吃不到鸡了。”
直播间
“这怪谁,还不是怪你。”
“笑死,老板给你刷了十个小电视,你带老板打了十把逆风局。”
无敌寂寞看着弹幕心烦意乱,好声好气的对苏子芸说,“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坐在公园长椅上吹风的苏子芸说,从容淡定,心态很稳,“我打游戏一直是这种运气。”
无敌寂寞:???
吃鸡高手:我裂开了。
直播间
“我悟了,高手+主播=没事,高手+主播+大哥=惨绝人寰,大哥=没救了。”
“我记得之前大哥打游戏不这样啊?”
“不,你忘了白白大佬,这次白白大佬生气把大哥关门外面了。”
“每个人叫什么名字都是有寓意的,白白大佬明显就比别人脸白一点。”
无敌寂寞意识到自己怕是带不动苏子芸了,这非气不是常人能消受的,“快去请如来佛祖(白白大佬)!”
您的好友【白白很厉害】上线了。
无敌寂寞喜出望外,赶紧邀请白诗怀进队,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怕自己命不久矣。
白诗怀很快同意邀请,进了队就怼,“好呀,我说你怎么翅膀硬了,在外面敢待一个多小时不回家,原来是在这里玩吃鸡!”
苏子芸澄清一个事实,“没吃到。”
白诗怀怒气值+1:“还敢顶嘴。”
“我从白银掉到青铜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苏子芸发了个捂脸哭唧唧的表情包。
白诗怀怒气值-10:“看白白出手,立马带你上黄金。”
其实无敌寂寞和吃鸡高手不太信苏子芸运气那么差,但白诗怀加入四排之后——
“一落地就捡98k,两个房子捡满包,一身神装见人杀人。”
“声控游戏许愿机,要什么有什么。”
“天命圈以我为中心画圈,0杀吃鸡有脚就行。”
“别人埋伏了我个人来杀我,跳车的时候自己被车碾死了。”
“空降打开一看里面东西我都有,这游戏真无聊。”
无敌寂寞:“我曾经相信科学,如今只愿大喊一声——白白大佬!”
直播间
“我决定将白白大佬的角色截图下来,贴在墙上当做锦鲤图。”
“愿白白大佬祝福你我,阿门。”
“但是你招来的只有大哥。”
“不要大哥不要大哥。”
“但是大哥有钱。”
“xs大哥也看不上你,大哥只爱白白。”
苏子芸偷偷给白诗怀发消息,“不生气了?”
白诗怀哼哼唧唧几声。
“我可以回家吗?”苏子芸问。
白诗怀说,“随便你。”
苏子芸又问,“我回家有饭吃吗?”
白诗怀说,“给你留了。”
苏子芸当即离开公园长椅,她待的公园离小区就几百米,没几分钟就跑回家了。
白诗怀开门,原本还在酝酿怒气,看到她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伸手从她头发间隙里摘下几朵小迎春花,“你没有感觉吗?”
苏子芸到白诗怀帮她把头顶的小花摘下来,还不知道自己头上落花了,说,“可能是我坐的长椅上面的迎春花枝落花了,又小又轻,我怎么知道。”
“迟钝阿芸。”白诗怀指了指饭厅的位置,“还热着呢。”
说是留饭,其实白诗怀也没吃晚饭。
下午公司那档子事发生后,她恼羞成怒警告苏子芸,她回家了,不准她下班后也跟着回家。
没想到苏子芸把这句话听进去了,下了班还真的没回家,在外面到饭点还不回来,面对阿姨的做饭询问,她只能把苏子芸找回来。
白诗怀:还不是流着泪将你原谅。
“最可气的是,”白诗怀说,“我说不准你回家你就真的不回家了,就不知道网上跟我说说好话啊?”
苏子芸小声地说,“这不是怕你看到我的信息想起来还可以拉黑我吗?”
白诗怀: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阿芸我在你心里原来就是这种形象,我懂了,人间不值得。
苏子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