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雁栖惶惑的盯着王衍道:“大人难道不知?”
王衍怒目凶凶,慢慢走向诗雁栖,掷地有声的道:“诗总管,你说的没错,如今城主失联,大司护惨死,城中风云动荡,暗潮汹涌,我忝为城中最高长官,有此局面,是我失职,同时,还望你体谅,王某一人势单力孤,独撑全城一切,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行事之中若有纰漏差池亦是无心之过,所以——”
王衍说着伸手拍了拍诗雁栖的肩头,满脸苦恼。
诗雁栖一听这话,紧着道:“大人说的不差,可那无束令一下,混迹铁卫之中的恶人便都如脱缰的野马,哄着众人一同作恶行凶,无所忌惮,如此之失怎可错犯?”
王衍一听脸色骤变,他收手向后退了两步,一脸诧异的盯着诗雁栖道:“诗总管,你这话何意,三十六铁卫向来有你一手掌控,怎会有恶人混迹?”
诗雁栖一听脸色愠怒的道:“铁卫之中如何混入恶人,大人难道不知,还非要诗某说个明白吗?”
王衍一听纵声狞笑,冷声道:“诗雁栖,你什么意思,口口声声针对王某,难不成,你也像那些不知好歹的达官贵胄一般来怀疑、诋毁王某吗?好,你若嫌王某不配坐这代理城主的位子,那你来坐好了,正好王某心力憔悴,早都不想担这担子了。”
说着,他一把扯掉肩头代表身份的花翎,往地上重重一摔,转身便走。
诗雁栖一见王衍发怒,举止真诚,紧忙单膝一跪,道:“大人请留步,诗某身为铁卫总管,无能约束手下,致使祸乱丛生,所有一切罪我一人,请大人责罚?”
王衍慢慢止步,沉吟片刻,猝然转身,道:“诗总管,言重了,你我同为护佑全城的肱骨,肩担泰山。眼下,恶事频出,你我互相推诿见责又于事何补?你若心中赤诚,便同王某一心,将这一劫通力渡过,待等城主大人回归,也算一份大大的功劳。”
诗雁栖心中踟蹰但仍做坚定的道:“大人教训的是,属下谨遵大人示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衍一听,哈哈大笑,紧忙两步,双手搀起诗雁栖,道:“诗总管,这便是了,管他外面风雨如何,只要你我兄弟一心,咱们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说着,脸色一转,低声道:“诗总管,那恶贼独孤允杀了大司护,一直避不现身,刚刚手下来报,有人在东山附近发现了他的踪迹,你现在就带着一队人马前去抓捕,若他反抗便就地处决,不需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