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屠烛脸色一红,暗道:你这婆娘,若非这几日惹了你的脾气,寻着由头想你原谅,我才不会这般忍你,真是岂有此理。
心里想着,云翳屠烛止了脚步,突然双手拢嘴,冲着半山腰处酣战的十三二人大声喝道:“两位兄弟辛苦,等捉了恶贼,大功告成,我云翳屠烛便再摆盛宴,请您二喝再慰君醉?”
释方罗刹听完,嘴角一撇,冷声道:“胡说八道,昨夜的慰君醉都不够喝,你哪里还有?”
云翳屠烛回头瞪了一眼释方罗刹,道:“住嘴!你这女人,没有慰君醉,我自己不会酿吗?”
释方罗刹被气得突然失笑,道:“你倒能耐的紧,自己酿?这么多年,我怎么没看到你酿出一滴呢?”
云翳屠烛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最后终于懊恼的冒出一句,道:“要你管?没有慰君醉,我和兄弟们一样可以喝其他的‘爱醉不醉’‘醉也不醉’‘想醉酒醉’怎么了,我们开心,什么酒都是好酒,哼!”
释方罗刹收了笑容,道:“你还真是涨能耐了?”
云翳屠烛把嘴一撇,扭头看向一方,道:“怎么,我有英雄做兄弟便不能再委屈做人,你这女人最好识相点儿,不然······不然······”
释方罗刹一愣,紧声逼问,道:“不然怎样?”
云翳屠烛噘嘴想了想,道:“不然我就独自出谷,再也不理你!”
释方罗刹闻言突然发怒,纵身一跃到了云翳屠烛眼前,伸手就要扇他耳光,只见云翳屠之用手一指她,道:“住手,你这女人,当着众人的面儿,我警告你,你若敢再扇我耳光,我便真的再也不理你,再也不回这倒霉的云木城了。”
释方罗刹将信将疑,慢慢放下高举的手臂,但见云翳屠烛说的言诚意肯、豪气凛然,亦不由的心头一冷,暗道:这个酸汉,莫不是真的起了异心,假若我这一掌下去,心头之气或有稍减,可真是伤了他的内心,紧随这外来的客人一起走了,从此再也不回,我和这云木城可该如何?
云翳屠烛斜眼见此语奏效,不由眉头一挑,暗道:傻女人,果真是爱我至深,心中不舍的紧。
是以,腰杆一挺,道:“你若懂事,就把你那所有的慰君醉都拿来,让我那两个兄弟喝个尽兴,你若识得大体便也一同作陪,与我这离欢妹子好好把酒,诉诉衷肠,毕竟——”
释方罗刹一听丈夫给了台阶,紧忙抢着道:“你给我住嘴!慰君醉全部取出决然不是问题,但你唯独你这混蛋不能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