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贼王衍,你叛逆作乱,罪不容诛,还不纳命来?”
诗燕栖一声大吼,带着两个铁卫包抄而上,王衍大惊,猝然回身,一看诗燕栖不由嘿嘿冷笑,怒声道:“诗燕栖,你个狗杂碎,竟然以下犯上,敢对本司护大呼小叫,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说着抡刀迎面劈向诗燕栖,就见诗雁栖冷冷一笑侧身让过刀锋,伸手扣住他的咽喉,刚要开口宣读罪行,两个铁卫同时出剑,一左一右的插进了他的软肋,王衍吃痛,惨叫一声扔了鬼头刀,双目死死盯着诗燕栖,身子慢慢委顿下去。
诗燕栖大感诧异,他没有想到跋扈嚣张的王衍竟会如此不堪一击,亏得自己对他还毕恭毕敬的过了那么多年。
诗燕栖长叹一声,撒手丢开王衍,心绪复杂的向后退去两步,再一看独孤显的灵牌落地尘埃,紧忙迈步过去,小心拾起,捧在手心,低声吩咐道:“快!再去寻个结实点的桌案来?”
两个铁卫躬身领命,匆匆的去了,不多时,桌案抬来,摆置正中,破损的桌案又被撤去遗弃,整个过程,诗燕栖都一脸肃穆,约略那心里所想的恐怕都是城主在时对他的诸般好处。
暗处里,一双冷煞懊恼的眸子偷偷的观望着,一切尽收眼底,虽然她对这城中的尔虞我诈、彼死我亡早都见怪不怪,可一旦当这城中的风云首脑惨死自己眼前时她亦也难免诧异惊惶,不过,那绝非心痛与悲伤,因为她突然感到了自己内心深深的焦虑与气恼——既然这座城池不能给她希望,那她就没有任何心情让它变好,不仅如此,她还要让这城里的一切都毁于瞬息,不留半点余地。
只可惜,天不开眼,让她所有的筹谋都以失败告终,唯一残余的那点希望也便只有这断祖脉,毁根源了。
只是,祖脉神秘难寻,若想此计功成,又谈何容易?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正自心中郁郁,无计可施之时竟让她在这城主府中误打误撞的寻到了祖脉所在。
她眼放精光,一扫心头笼罩多日不散的阴霾,满怀热切的期盼着诗燕栖等人早些散去,自己好偷偷的毁了这城池的根源。
“嘿嘿,别痴心妄想了,若要断这祖脉须壮阳之身不可,你一个阴柔女子怕是不起半点作用!”
蓦地,一个阴森诡异的声音在她耳畔倏然响起,骇得她惊呼一声,魂飞魄散,就见一团黑烟飘飘渺渺的掠过眼前,慢慢的落在王衍的尸体之上消失不见。
诗燕栖心中记挂着府外的杀斗,放好破为两半的牌位,领着两个铁卫匆匆而去,正自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光景突听身后传来一阵阴森的狞笑,那笑声诡异骇人,激荡四方。
诗雁栖大惊,眉头微蹙,猝然转身,两个铁卫不由分说,回身反扑而回,却不料,刚一入府院,就见王衍那口落地静置的鬼头刀猝然飞在二人眼前,寒光一闪,毫无征兆的斩下二人的头颅,满腔热血狂喷如泉,死尸直立半晌才又相继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