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图茫然失语,正自踌躇之际就听远处的留白方显突然止了悲戚,失声狂笑,语声凶狠的道:“无耻卑贱的东西,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也配追问一个爱字?”
郁卿茱闻言一怔,慢慢侧头,脸上突然拂满冰霜,冷声道:“你说什么?”
留白方显着着郁卿茱嘿嘿狞笑,满脸鄙夷
郁卿茱气炸顶梁,木剑一挥,指着留白方显怒声骂了个‘你’字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留白方显踉跄前行,继续冷嘲热讽道:“没心没肺的东西,一点不长记性,好好的人不做,却甘愿为情所困,千年拘囿,那生不如死的煎熬难道你还没受够吗?今时今日,不堪如此,你还要厚颜无耻的追问什么爱与不爱,可恨可气,世间女人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此话说完,郁卿茱早已气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一声娇喝,木剑出手,化作一缕惊鸿,疾刺留白方显咽喉。
留白方显纵声冷笑,混不在乎那迅猛刺来的木剑,挺身向前,傲气凛然,渐渐的,她的笑容变得凄苦,虽然句句指责的是郁卿茱,可回头想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木剑裹风刺到,留白方显淡定从容的睨了一眼,继续冷笑着盯向郁卿茱,满脸淡然。
倒是郁卿茱,眼见留白方显一副傲慢鄙夷的笑容,再加之心中嫉恨她与妄图之间的暧昧,心中怒火醋意早已翻腾如海,可当木剑一抵肌肤的刹那,她又猝然心软下来,只道这一剑爽利,可那命便没了。
命没了,一切还有意义吗?
郁卿茱猝然撤剑,强行忍下泪水,恶狠狠的道:“小妮子,我总要念着你当年的一点好处,今日便饶了你这条贱命。”
留白方显纵声狂笑,恶狠狠的道:“你这贱人,真是好笑,哪个要你饶恕,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哼,看来他说的一点不假,你还真是软弱好欺,大事难成。”
留白方显说着,目光一转,瞟了瞟妄图,嘴角一撇,又道:“你这一生不是苦苦追寻爱的幸福吗?来啊,先杀了我,你怕什么?我夺了你的爱子,若非老天眼瞎,坏我好事,我早都将他炼成幻世魔丹了。还有你那爱恨纠缠,一生难舍的男人,他上了我的床?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纵使十个、百个、千个你郁卿茱这样的女人加在一起都抵不上我一个留白方显,哈哈,什么是爱?什么是幸福?你告诉我?你还爱吗?你还幸福吗?”
留白方显说到最后,声嘶力竭,步步紧逼,直气的郁卿茱顿觉一脚踏空,直坠无底深渊,头重脚轻间一个恍惚,险些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