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秋茗庄,懊恼半月,秋尚桢胸中恶气难平,亲带弟子百人再闯骊山宗,谁料,这一遭竟顺利入山,再无一人阻拦。
秋尚桢等人进了骊山宗,一见喻泰晟不由得大为吃惊,原来那喻泰晟精神饱满、体态健硕,哪像外间传言的样子。
二人之间虽稍有嫌隙,可几年不见,那些不悦早已随风而去,旧情又浓,是以喻泰晟大排宴宴,盛情款待秋尚桢以及门下弟子。
至于先前守卫拒己入山,妄称门中弃徒之事喻泰晟却只字未提,秋尚桢眼见兄弟安然无恙,口若悬河,心中着实欢喜,自也没有提及,不做他想。
秋尚桢此次入山,故地重游,往昔一切尽上心头,但见宗中一切被喻泰晟打理得井井有条,盛貌仍在,绝非谣言所述,是以心中忧念尽消,流连三日才恋恋不舍的告别喻泰晟等人,带着门人匆匆而去。
临别前,提及喻秋檬,喻泰晟才说她外出走亲,已有月余,至今未归。
秋尚桢见喻泰晟说的真诚恳切,想来那孩子既能外出走亲,定然健康无差,自己也便放了心。
回重返秋茗庄,秋尚桢心情大,不过数日之后再一琢磨。总觉此次入山哪里有些不妥,可具体如何却又一时想不透彻。
如此又过二载,在此其间,秋茗庄与骊山宗仍旧鲜有音信往来。
直至月前,秋尚桢正自全心筹备青都盛事‘河上大会’时却突然接到骊山宗递来的书信,信中大意所言大会盛事本就不容错过,更有师门情谊山,待等大会举行之日,骊山宗上下势必要鼎力相助,全员为秋茗庄站脚助威。
秋尚桢手捧书信感动万分,喜得数日难眠,直令秋夫人常常取笑他说:“你看你这苦尽甘来的喜庆样儿,积郁心头多年的老心病总算尘埃落地,这下该过得舒坦了吧?”
世事无常,人所难定。
正当秋尚桢满怀期待的候着同门来助的光景,熟料,又有一封书信突然递进庄来,这信与先前不同,竟是一封问责信,信中大意所说秋尚桢夫妇用心叵测,自幼带走喻秋檬,对其照看不佳,致令其已重疾难返,如今将其送来秋茗庄,叱令夫妇二人尽快将其医好,如若不然,骊山宗定将秋茗庄夷为平地,书信落款赫然写着老宗主喻闵行的名讳。
秋尚桢手捧书信,战战兢兢,数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