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骤然想起先前那樵夫所历一事,不由顿然所悟,道:“我也见到,刚刚那樵夫大哥抱得美人,而作为补偿,你便收取了他的魂魄,是吗?”
老者一听猛然抬头,竖起一指,道:“一缕魂魄,就一缕魂魄!”
少年一听,怒道:“一缕魂魄怎么了,难不成你还觉得少了吗?”
老者一听紧忙摇头,满脸苦色,十三一见紧忙插嘴道:“我且问你,那樵夫大哥献了魂魄,他那女人可能与他举案齐眉,长长久久?”
老者一听浑身一抖,怯声道:“举案齐眉那是必然,至于能否长久就看那单大哥有没有那运气与好命了。”
十三一听紧忙追问道:“为何!”
老者抬头,讪讪的道:“因为那女人阴气极重,索要无度,单大哥若是不懂节制,恐怕······恐怕就凶多吉少。”
少年一听立马叱道:“你早就知道,为何不事先与他说明?”
老者满脸苦色,道:“二少爷哪里知道,那单大哥身如猛虎,纵使小老儿说了他又哪里肯听?”
十三一听道理也是,毕竟那樵夫孤身已久,突得媒人眷侣,又怎能听进那良言苦口的规劝,是以心中暗自祈祷,但愿他福大命大,幸福长久。
十三重整思绪,望着老者,道:“你好端端的为何要窃取别人的魂魄,拿去作何用处?”
老者抬头,一声哀叹,目色幽幽的道:“若非生活所迫,谁又愿做这损阴丧德的大恶事。”
老者说完心绪低落,沉吟片刻,眼眶湿润的道:“小老儿名叫朱尤巳,出身南郡土牛村,原本是个老实本分的普通百姓。
生活虽然过得清苦,但一家人聚在一起,生活倒也算得幸福。
五年前,我那长子随亲戚外出办事,却莫名的惹了官司,被官家收监入牢,虽然我花尽积蓄,各方打点,可最终仍是未能救回我那可怜孩子。
老者说着,浊泪扑簌,目光悲苦。
十三道:“到底惹了什么官司,以至杀头命?”
老者朱尤巳看着十三不住摇头,苦笑两声道:“官家定罪,随便哪个由头不行?”
十三一怔,暗道:这老者莫不是得了疯症,官家与人定罪怎么可能随心所欲,总得有些依据说辞才成。
老者眼见十三和少年将信将疑不由摇头更快,道:“你看看,就是您二位听了这结果也都难以置信,更何况我这无能的老父亲听了又怎能服气?”
老者说着挥袖一展泪水,又自坚强的挺直腰杆,道:“我儿虽死,但我拒不认罚,四处投状,告发那官家舞弊,乱执刑罚。
只可惜,我人微言轻,无权无势,奔波两年终究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