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霖独意看了一眼手下人,故作淡定道:“叫他们大厅等候,我随后就到!”
手下人领命,匆匆退去,岳霖独意伸手拉起岳霖悠然,仔细看了看他,道:“悠然,哥
哥最近繁忙,无暇陪你练功,你自己要多加勤勉,只待父母归来,我定要好好与你抽查,你若懒惰,考核不过,到时必定讨得责罚,纵使父母与你护佑,亦也在所难免。”
岳霖悠然嘿嘿一笑,冲着哥哥吐了吐舌头,道:“知道了,我一定谨记,哥哥快去忙吧!”
岳霖独意点头,转身而去,可刚去两步就听岳霖悠然突然冲他大声喊道:“哥哥,谢谢您的生日礼物,我非常喜欢!”
岳霖独意回头一笑,去步不减,一会儿就出了花园,消失不见。
时有一丝暖风拂过,掠起花园湖畔的如丝细柳,飘飘荡荡,似如万千思绪涟漪惆怅,这也让岳霖悠然本来平和的心中倏然起了许多不安。
他待哥哥去远,重新坐回桌前,手弄琉璃剑,思绪疾转,反复盘算着哥哥先前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及近几日自己混迹北郡各处所见所闻的杂事种种。
最后他终于想通,河上大会无故推延,一定另有蹊跷,哥哥肯定说了谎话。还有,哥哥无意中的一句‘将有大事发生’也绝非空穴来风,一定是他看到了什么先兆,可这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傍晚的残阳恋恋不舍,它把最后的一抹美丽极尽渲染,拼命的描绘出了墨山红水间的归鸿之美,恰如神来妙笔,绘卷涂鸦,磅礴辽远,意境悠长。
终于,残阳入瓮,夜幕徐来,一天的燥热也终随这明暗交替的瞬间悄然远去,一丝微凉慢起,徐徐拂过,把那摇曳惊惶的灯火一一叫起,恍如一只只流萤曳舞尘嚣,甚是美丽。
烽独语在山丘上的一处饭馆简单吃了口便饭,趁着残阳未落之前心绪难平的看了看秋茗庄渐起的灯火与喧嚣,随后又若有所盼的望了望安然静寂的河府,终于心下一横,阔步奔着河府而来。
河府戒备森严,瞧那气势更盛秋茗庄数倍,他当然自知,自己落拓如此,若从正门思量进入定会自寻羞辱,颜面全无。是以左右一想,矮身伏地,借着渐暗的天色,抄着一条小路快速奔向府墙的一侧。
河府门墙高大巍峨,令人仰止亦也让人望而生畏,更别说攀爬向上,越墙入府了。
锋独语在那墙外徘徊良久,终究难寻入口,是以心中一急,懊恼骤起,对那豪门阔户的愤恨再次盈满于胸,他抬腿狠狠的踹在那高墙之上,低声的叱骂,极尽污脏。
蓦地。
一声讥笑传入耳中,骇得浑身冒冷,慌忙四处张望,就见远处一株大树之下有个身影正自向他挥手招呼。
锋独语气怒未消,见那人招手不歇,索性心头一横,阔步而去,到了近前刚要叱骂,就见那人咯咯一笑,竟是个十二三岁的俊美少年,不由眉头一蹙,冷声道:“什么人?为何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