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独语听完纵声大笑,道:“小子,你口气不小,那我倒要瞧瞧,你能怎样对我不客气!”岳霖悠然眉头一皱,不等话音落地,猝然出手,锋独语还未及反应,便已折着跟头滚下
屋顶。
岳霖悠然微微一笑,纵身一跃,飘身落地。
几个武士一见锋独语猝然滚落,呼啦围上,一齐动手便要绑缚,岳霖悠然冷声道:“住手!小小毛贼,无需大惊小怪。”说着,矮身蹲下,紧紧盯着一脸狼狈的锋独语,道:“怎么样?你还嚣张吗?”
锋独语瞪了一眼岳霖悠然,郁愤难平的挣扎着爬起。
岳霖悠然淡然冷笑,慢慢起身,望了一眼空中,冷冷的道:“我再说一次,河府虽小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弱小,你最好好自为之。我刚刚见你对这空中怪人甚是为念,想来亦有蹊跷,所以,你若以此寻找契机,寻找你那朋友,我也可以奉你为客人,咱们以礼相待,不做二话。”
岳霖悠然说完猝然转头,目光冷煞的盯向锋独语,半晌,又掷地有声的道:“好好在这候着,只待我家兄长将那贼捉了,与你打个方便,顺带将你的事情一并解决,清楚了吗?”
锋独语一听傲然而立,怒哼一声,闭口不言。
岳霖悠然瞥了一眼锋独语,倏然而笑,继而唤过几个武士,吩咐下去,全力抢救伤员,同时又召集所有武士,院中待命,全神戒备,以为策应。
锋独语心中渐生沮丧,事已至此亦无他法,是以怆然噙泪,仰望苍穹,只见那雷鸣电闪、人影绰绰,也不知那臭道士现下身在何处,可还有活命。
秋茗庄的内宅,灯火通明,酒酣耳热,庄主秋尚桢与夫人以及楚侗等人感恩戴德,频繁敬酒,盛情难却。
渐渐的,一桌酒席未吃几分却已凉透,那灶上师父也是辛勤,加火抛油,再做佳肴,便就这样一桌凉了撤去之后再次换上热的,热的凉了,再有一桌热的,如此反反复复间众人皆有微醺,尤是马啸灵更已面红耳热,舌根渐短,一经打开的话匣子便再难收住,与那庄主与楚侗勾肩搭背的说个不停,直惹得十三落在一旁揽着醉眼迷离的朱尤巳傻笑不止,目光时不时的瞄向喻秋檬,面生潮红,心荡神移,自有一番情趣。
魔格野坐在秋夫人身旁,虽然酒水未沾,可那浓烈的氛围却也早令她浑沉微醺,有了几许醉意。
只不过,在喻秋檬与十三眉来眼去的目光里,那微醺又自带着浓浓强烈的气怒与愤懑,若不是碍于宴席之下,她真想上前一剑斩了那贱人,以除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