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生暗咬牙关,满脸鄙弃的瞪着楚侗,突然发声道:“乜汉,休再东拉西扯,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你若心头愤恨难解,就速速动手,给你家二爷来个痛快的,唠唠叨叨像个女人,也不怕某家再又小瞧了你?”
楚侗一听登时眉头一挑,怒声咆哮道:“诶呀,你个死恶贼,我不与你算账,你倒反过来将我的军,看来恶贼终究都是恶贼,颠倒黑白本事还真是不一般。”
楚侗说着,又次举起了巴掌,恶狠狠的道:“恶贼,我无心与你揪扯,你最好放聪明些,别要以为我心仁慈,不敢杀你?”
问天生不置可否,仰天狂笑,那笑声狂放悲凉,令人闻之动容。
楚侗被这笑声彻底激怒,他那举在空中的大手挥了两挥,终究还是未能打落,迟疑片刻,终是一把抽出宝剑,剑尖一抖,挽出两朵剑花,撩起如愁碎雨,径直斩向问天生的颈项。
问天生狂笑不歇,浑不在乎那宝剑迫来的杀气,他狂傲的蔑了一眼楚侗,竟将头一侧,硬生生的向那宝剑迎去。
楚侗万没想到问天生会有如此举动,恰在宝剑触到肌肤的一刹他突然怒吼一声,猝然撤去,脸色惊惶的道:“恶贼,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问天生冷傲的睨着楚侗,冷笑道:“乜汉,你就是不敢杀我,不然你这一剑都已取到二爷的头颅,何故又突然撤去?”
“你······”
楚侗面红耳赤,竟被问天生说的一时语塞。确然,一剑杀人简如探囊取物,可那人死之后,掌宗执事若要追查起来,自己该如何交代?可敢隐瞒胡说?
楚侗不敢多想,浑身冷战,脸色顿变。
问天生眼见楚侗踌躇,脸上立时拂过了一丝绝望,他原想自己一生作恶太多,罪无可恕,如今落魄如此,正好借助此乜汉之手给自己一个了断,却怎料这货嘴里嚣张却是个十足的怂包,一路之上,几番较量,死是难死却平白受了不少窝囊气,也不知这乜汉心里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问天生平静片刻,再又开口,怒声道:“无耻鼠辈,枉为男儿!”
楚侗一听满面羞红,宝剑一指问天生道:“恶贼,你休要得寸进尺,老子不杀你那是因为你恶贯满盈,不配这么简单的便宜了你,你最好不要以为我那‘一剑无’的称号是浪得虚名,吃干饭用的。你若再闹,惹毛了楚某,等到时机,老子一定会将你一百剑、一千剑、一万剑——乱剑分尸,让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问天生听罢纵声狂笑,满是鄙视的道:“不知羞耻的东西,人若无耻到你这般也算是登峰造极了。罢罢罢,问某一生沧浪,真要死在你这等鼠辈手中也是极大耻辱,若叫天下人知晓还不知要嘲笑我问某几世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