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应吾一见仰天大笑,随即骤敛笑容,恶狠狠的道:“好!既然你曲弱凌不好意思开口,那我火应吾便勉为其难,替你说说!”
火应吾说完,又将目光投向十三搀扶的老人,瞥了两眼,随即面向众人高声道:“曲堂主你可还记得我少宗主夫人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曲弱凌猝然一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怒声道:“火应吾,你住嘴!”
火应吾嘿嘿狞笑,蔑视一眼,抬手示意众人止声,继续道:“我等都知,大小姐出生不久,少宗主夫人便因失血过多而撒手人寰,可其中内情果真如此吗?事情具体如何,怕是没那么简单吧,你说呢,曲堂主?”
火应吾说着又将目光投向十三搀扶的老人,阴恻恻的又道:“此事蹊跷,疑点重重,假若不是有人故意想要掩藏真相,那至亲之人又怎会不知这天大的秘密。”
话音一落,就见岳霖悠然搀扶之人猝然一抖,似有了几许意识,骇得火应吾无来由的向后退去两步,一张脸上再起慌张,语声似乎也变得紧张起来。
十三目光冷峻,一见火应吾此举心中猝然一转,似已明白自己和岳霖悠然所救之人的身份,不由将头一转,冲着岳霖悠然小声道:“事情不妙。多加小心,一定要护好这两个人,他们的身份非同一般。”
岳霖悠然一脸费解,刚想问询,就听火应吾又道:“当年的花间春色,风光旖旎,撩人如火,我相信,曲堂主一定会对此印象深刻,常常夜里梦回,也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那女人的温柔呢哝,假若是我,一定会夜夜回味,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曲弱凌面色大变,他做梦也没想到,火应吾竟然知道那日所发生的事情,确然,一次雷池跨越,自己终生沉沦,夜夜思念,生不如死,可这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他一个外人又怎会知道?
曲弱凌目露凶光,继而绝望,双手指尖暗暗蓄满了力量,无可抑制。
火应吾继续道:“只可惜,郎情妾意难长久,棒打鸳鸯万古愁。美人都已嫁作他人妇,你曲堂主但凡有一点点男人血性都不会对此忍气吞声,暗自神伤。哎,曲堂主啊曲堂主,情事不顺如此,你说这又能怪得了谁,还不是你自己软弱可、任人可欺?”
火应吾说着目射寒光,又道:“现在你在骊山宗里大话言言,理直气壮,你若但凡有点理智都能扪心自问,这些年,为了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你甘愿舍弃恋人,放弃爱情,在你的情敌面前小心翼翼的做那缩头的乌龟,活到现在,你开心吗?你快乐吗?哈哈,瞧你这德行,不用问也都知道,你简直生不如死!”
曲弱凌闻言恍遭累击,失魂落魄的向后退去,眼眶里倏然盈满了泪水,不错,这些年的光阴,自己的确活的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堂主?堂主?”
手下人纷纷围上,紧紧簇拥,争相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