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应吾站在屋舍之前,眼睁睁的看着十三等人进了屋舍,又看那屋门轰隆一声关上,不由眉头一挑,纵声狂笑,得意而又嚣张。
岳霖独然一听猝然警觉,回首看时就见那屋门紧闭,全无半点开合的痕迹,于是紧忙奔了回来,伸手拉扯,果不然那门已经死死关合,再难打开。
“大哥哥,不好,中计了!”
岳霖悠然慌声呐喊,拼命开门。
十三大骇,飘身而至,伸手触门,心中愤怒骤然怒增,大声叱道:“可恶奸贼,无耻卑鄙,快快将门打开,不然定将尔等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火应吾狂笑不止,愈加显得得意忘形。
岳霖悠然见门不开,紧忙两步蹿到窗前,伸手取来梭刀便要破窗出逃,谁料屋外突起铁器声嚣,叮当不绝,不多时就在那屋舍之外竟然平地竖起一道明晃耀眼的金属栅栏。
“大哥哥,快看······”
岳霖悠然哑然瞠目,用刀一指窗外,大声疾呼。
十三闻言,倏然奔过,可还未看清就听声乱入耳,所有窗户尽数关拢,坚如铁铸,更难开关。
屋舍之内顿时陷入黑暗,恐怖阴煞之气骤然袭来,无可避闪。
火应吾的笑声终于变得愤怒,他对十三予他的羞辱与震慑早已恨入骨髓,如今眼见小贼入笼,已成自己盘中鱼肉,那翻盘逆转的巨大快感几如久旱甘霖,怎能不让他畅怀大笑?
终于,郁愤纾解,抱臂踱步。
半晌,脸色骤冷,止下脚步,用手一指屋舍,恶狠狠的道:“可恶小贼,不识地厚天高,片刻得势,便欺吾等如斯,此仇如海,不共戴天,我火某与手下弟兄岂能与尔善罢甘休?啊?岂能与尔善罢甘休?我堂堂骊山宗又岂能容尔肆意嚣张?”
火应吾说到最后声色俱厉,手舞足蹈,那样子竟像极了一个丧心病狂的跳梁小丑。
伴着火应吾的叫嚣,那围困屋舍四周的金属栅栏突然寒光毕现,弹起无数把锋芒利刃,排排纵纵,冷煞冰寒,杀气森森。
“无耻恶贼,背后陷害算什么本事,若有能耐便立即将我二人放了,咱们刀枪明战,好好打上一番,各凭本事,以死决胜负,你可有这胆量?”
火应吾再次狂笑,对此叫嚣嗤之以鼻,充耳不闻,大手空中一挥,怒声喝道:“杀!”
话音一落,栅栏猝然而动,四面八方集聚而来,瞬间刺破门墙,光亮一闪,现出真容,寒光凶煞,冷气逼人。
岳霖悠然一见眼前气势,骇然心惊,不过转瞬一过,毕竟年少无畏,举起梭刀便向栅栏寒光迎面扑去,骇得十三紧忙喝道:“小兄弟,小心!切莫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