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海一听紧忙回身,抱拳躬身,道:“宗主所言甚是,曲轻海记下了!”
喻闵行哈哈大笑,道:“你看你,都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我兄弟出生入死,早已割头换命,情逾手足,哪还要如此疏远?”
曲轻海一听,紧忙道:“宗主教训的是。不过,宗主身份尊崇,上下规矩不能乱,曲轻海一直知会得!”
喻闵行闻言脸色倏然拂过了一丝不悦,但听杜喻简道:“诶,我说你老曲,一辈子都改不了这一根筋的牛脾气,咱这宗主地位固然尊崇,可宗主哥哥虚怀若谷,平易近人,肯与你我称兄论弟那也是真情流露,有意赏脸,你可千万别不识好歹啊!”
杜喻简说完朗声大笑,喻闵行亦随之颔首微笑,曲轻海一听连忙点头,冲着喻闵行道:“宗主大量,万请勿怪,我这家门不幸,出了一个逆子,说来总都是气,您说说,他与这阿鸿姑娘······”
喻闵行闻言紧忙出言打断道:“曲兄弟,弱凌贤侄一身本事,我早已替他安排下了一个堂口,只因近日繁忙,一直无暇予以知会,不知他可愿担此重任?”
曲弱凌闻言眼前一亮,先前悲愤一扫而光,他等着一天一惊都快把头发等白了。
阿鸿看着爱郎欢喜如此,自己亦也随着眉飞色舞,喜难自已。
曲轻海乍听此言,神色骤然一呆,他紧忙望了一眼曲弱凌,又看了一眼杜喻简,略作沉吟,突然拉着曲弱凌跪倒在喻闵行的脚前,俯首叩头道:“曲家父子万谢宗主栽培之恩!”
喻闵行朗声大笑,伸手搀起二人,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但只愿老夫把这堂口传与贤侄之手,还望贤侄尽心打理,不要让老夫失望。”
曲弱凌一听紧忙点头,道:“宗主伯伯敬请放心,弱凌一定肝脑涂地,死亡而后,绝不负伯伯的栽培之心。”
喻闵行闻言抚髯点头,道:“好!有你这样的小弟兄一起努力、帮衬,待我百年之后,把这骊山宗交到泰晟那小子手里,我便死也瞑目了。”
话音未落,杜喻简紧忙道:“宗主说的哪里话,您老当益壮,正值当年。若真桑榆向晚,我等老朽亦要追随宗主麾下,再战江湖风云不怠。”
喻闵行一听朗声大笑,连道:“好好好!”
曲轻海心事重重,一见二人说笑如此紧忙随声附和,目光落在曲弱凌身上就见他满面欢喜,情难自禁,而另一边的阿鸿亦也明眸善睐,顾盼生姿,心中暗忖:如此一双璧人,真若佳偶天成,百年好合该多好,只盼我老来所依,儿孙绕膝,尽享天伦,那日子,真是思之热切,梦寐渴求啊。
喻闵行笑罢,突然话锋一转,冲着杜喻简道:“杜兄,刚刚说及犬子,老朽突然想起一事,前日我与家人团宴,闲聊提及,才知我那不成器的犬子竟然渴慕鸿儿姑娘已久,不知······”
杜喻简闻言一愣,迟愣半晌才慌忙道:“这个······泰晟公子垂爱,我杜门荣幸之至,只是······”说着,将目光投向了曲轻海父子,就见二人脸色突变,满脸煞白。
喻闵行也不看二人,盯了一眼脸色骤变的阿鸿,道:“只是什么?难道我那晟儿配不上你这鸿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