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桌前,品茶闲聊,言语间才知那道人竟是闻名天下的玄门宿老月星河,江湖挂名不悦天。
烽独语脸色煞白,猝然起身,慌里慌张的冲着月星河一抱拳,鞠躬扫地,语声颤抖的道:“前辈恕罪海涵,晚生烽独语有眼无珠,竟不知前辈尊驾,没大没小的与您称兄论弟,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云璎不涉江湖自然不知不悦天月星河的名号代表着什么,她一见烽独语如此诚惶诚恐,想来个中蹊跷定不容小觑,是以惶惶然的随他一同站起,满面费解的看了看月星河,又扭头望了望烽独语,一时哑口,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月星河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在这海外之境竟还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号,尤其是这么一个年轻倨傲的不羁少年。
其实,他又哪里知道,在那北郡的瑰墨山顶,烽独语可没少听山林大叔讲说那些江湖名人的奇闻轶事。
当然,烽独语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一向尊敬有加的山林大叔所讲说的一切竟都是道听途说,因为也压根就没怎么离开过大修山。
月星河被两个后辈的举动弄得有些惊慌失措,他亦慌忙起身,道:“诶呀,那你们两个这是作甚?弄得我都有些慌张了,快请坐!请坐!”
云璎一见忙道:“也是,前辈大德,怎会拘此小节?”说着瞥了一眼烽独语,道:“倒是你,一惊一乍的,搅了我们的雅兴。”
烽独语讪讪而笑,语声嚅喏着重又坐了下来,云璎莞尔,重又将那杯中茶水斟上,道:“前辈,云璎久居小镇,少有移足外出,孤陋寡闻里自有言语不当处,还请您切莫见责取笑。”
月星河一听紧忙打了个稽首,道:“施主言重了,贫道虽然年纪痴长二位几岁可这性子却还不如您二位活的稳重踏实。”说着,他吃吃一笑,又道:“想我一生随性不羁,漂泊流荡,居无定所,到如今还是孑然一身,别无所长,至于那所谓的繁文缛节也变早都不属于我这样的老怪物了,提来又有何用呢?”
月星河苦笑,年轻的面容之上骤然增添了不少沧桑,惹得云璎紧跟着忧伤起来,她长叹一声道:“前辈虽然说的悲凉却也活的潇洒快活,总比小女子身受困囿,难解忧伤好得太多。”
月星河大笑,道:“也是,也是,我这一生最后也就落得个逍遥了。”
烽独语见二人言来语往,说的忽悲忽喜,心头一转竟也想起了自己的惆怅,无意之中却见秋萧萧又站在了屋门之内,扒着门框,一脸木然的向外看着。
“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