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江生大袖一挥,身前竟凭空显现出一团云雾,缭绕之间隐隐仙宫浮现,楼台掩映琼楼玉宇。这下不但天启皇帝激动的差点坐起来,就连旁边的信王殿下也吓了一跳。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宫外忙活着造反大计,对于宫内的消息自然疏于查察。而且他是眼看着哥哥嗑仙丹把自己差点嗑死的,本人对于鬼神之说向来不屑一顾。听说江生这个国师,也下意识的以为种种神奇不过是江湖骗术。
但今日一见,这样的
神迹恐怕绝非寻常骗子可为,难怪魏忠贤这阉狗说他是个有本事的人,甚至还把他拉进造反阵营里。
“天宫建造一应所求尽可去找魏公公。。。。。。哈哈哈哈!我要升天了!”
天启皇帝突然大笑,笑的直咳嗽。就在几人担心他会不会就此咳嗽的一命呜呼时,天启慢慢看向信王:“如此一来,我也可以毫无遗憾去了。吾弟,当为尧舜,,,,大明,,,是你的了,,,,”
信王跪在床前,紧紧握着天启皇帝的手,泪流满面。
而被挤到一边的江生却很奇怪,天启皇帝很清楚按照江生的狮子大开口,天宫一成,代表着大明的库房也彻底空的要跑耗子了。之前江生偶然得知那三箱黄金,竟然是皇帝亲自下旨从国库里搬出来,原本是用来充当辽东军饷的!这个时候他非但没有向信王做任何交代,反倒是说自己毫无遗憾了。再一听他对信王的话,莫非,,,,,
他已经知道信王的野心作为,故意要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给他?想到这,江生转头看向魏忠贤,发现他的脸色也很凝重复杂。
能当皇上的都是狠人啊!
虽然天启皇帝说的话很像遗言,但他并没有马上咽气,不过他再怎么拼命大限之日也就在这一两天了。信王脸色渐渐凝重,就一两天了,很多事情也该了结了。
进入皇宫时,两人是手牵着手。出宫时,信王已经是昂首挺胸威仪加身了。
魏忠贤跟在后面,对江生使眼色问道:“国师,那些东西真的没了吗?”
什么意思?老子吃进去的东西难道还想让我吐出来?
我吐出来填补国库,然后让你带着十大车贪赃枉法的黑钱告老还乡?
那老子好不容易来这世界一趟,是和你来玩逗逗飞的?
江生一派仙风道骨,咬紧牙关:“没了!天宫一成,材料怎么还会剩下,就是贫道还贴补了许多呢!”
奸商!十足的奸商!
咱家虽然不懂求仙问道,但看人的眼睛还没瞎!就你这财迷的样,没剩下九成,我魏字倒着
写!
可恨!前几天皇帝下旨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妥,可昨天晚上,他只顾着去安排手下处理首尾,忙着和信王结盟,一时间竟然忘了那满满一屋子的金银财宝!
也是江生演技太好,这几日一直想方设法用谋逆案牵扯魏忠贤的注意力。直到昨晚才突然暴露枪口一转,把那金银财宝席卷一空。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想不到咱家终日打雁反倒被家雀啄了眼睛,想到这,魏忠贤肠子都快悔青了!
“厂公啊,,,,,”
信王对背后两人的“眉目传情”丝毫不知,回身拉住魏忠贤的手:“本王听说在清风茶楼里有个姓丁的掌柜,手下的伙计也大多姓丁,不知是不是当年丁门案子的逃犯。你们东厂负责京城治安,有时间不妨去看看。”
江生心中一片冰冷,朱由检这是开始清除自己弑君的破绽了。无情最是帝王家,虽然他早有准备,但看着面前这笑容和煦的少年郎,还是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而魏忠贤也知道,信王把清除破绽的任务交给自己,既是在传达信任,同时也是在试探。他魏某人可不是裴纶,这种事往身上揽,日后可是要死人的。对了,正巧现在有个该死的!
笑眯眯道:“小臣明白,对付叛党国师可是把好手!他拿着东厂将银令,定然能够帮小臣把事情办的干净利落。”
他?
信王转头看向江生,沉凝片刻,笑道:“也好,就由国师去办吧。正好我手下赵靖忠对那片挺熟,就让他和国师大人一起去吧。”
这是不放心我啊,江生心里冷笑。拱手笑道:“定不负殿下和厂公的信任!”
此刻正值盛夏,大明宫内花团锦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