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赔钱货回来了,老子在教训你娘关你什么事。”黝黑的脸庞上带着醉酒后红意的张大牛看着他的这个女儿时,竟然不自觉的有些发悚。
可见到还有外人在时,却又像是喝了假酒后壮了胆子。
“反倒是你一个女孩子整天不在家就知道出去鬼混,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那些不要脸的东西学了些不三不四。早知道是个赔钱货,老子一开始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将你给扔进河里淹死去得了,省得在家里白吃白喝,要不是你这个赔钱货,我老张家怎么会没有儿子。”男人的语气不像是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更像是垃圾。
“你这赔钱货是什么眼神,信不信老子现在打死你!”说着,张大牛便抄起一根离他最近的木棍朝第五寂打去。
也在这时,白堕立即指挥身旁跟来的几个小厮阻止住了张大牛的动作,冷声道:“住手!”
“她多少钱,本公子和你买了。”
“呸,果然跟你这个不要脸的娘一样,小小年纪就知道跟着男人跑了,老子今天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早就将你给打死了。?”
恶狠狠威胁了他们母女二人的张大牛这才对着衣着不凡的白堕,一改先前的丑恶嘴脸,反倒是略带谄媚与讨好道:“不知道刚才公子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公子更是诚心想要和你买下他们两人,不过自从以后他们就得同你杜绝一切关系,哪怕日后在街道上相遇也只是一个陌生人,若是被本少爷发现你敢继续骚扰他们,本少爷有的是法子能令你从整个大邺中消失。”
张大牛原本打算狠狠的敲一笔竹竿的,可是在看见白堕身边带着的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与他腰间挂着的一枚玉佩后,竟是收敛了几分狮子大开口。
“好说,小公子想要让张大牛和他们杜绝关系也并非什么难事,只要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张大牛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更不会纠缠他们。”说着,更无耻的朝白堕伸手做了一个讨钱的动作。
“呵,一百两,你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平日里买一个好些的丫鬟也才区区二十两,你张大牛还真当本公子的钱是外面大风吹来的不成。”对此,双手抱胸的白堕嗤之以鼻。
虽然他有一百两,可他哪怕将这钱拿去打水漂玩也不会给这种只会窝里横的畜生。
“是你自己前面说的,只要我张大牛将他们卖给你,随便我开多少钱都无所谓的,现在又是谁开始反悔,你可别欺负俺不识字就能随便欺压老百姓。”
“我只是在想,若是我将你随便按一个罪名抓到牢里,哪怕最后将你在牢里折磨死了,最多也才花了十两银子,你又是多大的脸问小爷要一百两银子的。”脸上带着冷笑的白堕上前一步,漆黑的瞳孔中弥漫的皆是寒意。
“也不问下自己配不配,小爷的钱你以为是你想拿就能拿的吗。”话到最后,渐染霜寒。
“那你愿意给多少。”刘大牛听后也有些后怕,毕竟自古民不与官斗。
“这个数。”白堕说着,便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十两。”普通的四口之家一年开销也才三两银子,更别说这三十两。
何况他买的还是一个不能干活的小孩和一个已经生育过的女人。
“好。”听到三十两银子的时候,张大牛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甚至在白堕将准备好的断绝书与卖身契让他签字画手印的时候,那叫一个迫不及待,生怕若是晚了一步,那三十两银子便立刻打了水漂。
因为他当年娶妻的时候,前前后后也才花了三两银子,哪里像现在卖出去后还能反赚了二十七两。
在回去的时候,同坐在马车中的白堕能很明显感觉到身旁人的低气压,以及张母窘迫不安,想问却又不敢问的欲言又止。
靠着车厢内壁假寐的白堕也没有多说多问,只是在回府后,便吩咐管家给他们二人安排了一处清静的小院子住下,并给张母安排了一个轻松的活计,同时吩咐裁缝上门给他们裁制两件衣服。
因为只有让他们做点什么,才不至于令张夫人感到如此惶恐。
等他走后,张母这才不安的合上门,看着如今焕然一新的女儿,以及住在这以前连她想都不敢想的屋子里时,不安道:“五娘,你老实跟娘说,你和那位公子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若是没有关系,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陌生人伸出援手。何况还愿意花了三十两银子将他们给买下,就连那卖身契与断绝书都完好的还给他们。
“只是普通的朋友。”唇瓣微抿的第五寂也说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只知道他们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中彻底颠倒了过来。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那位白公子家里是做什么的?娘听他的口音也不像是江南一带的?”张母今夜显然是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可她想要问的那人却从未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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