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微张的第五寂见他眼尾泛红的恳求着她时,即便心有软意,可是当她看见那具男性躯体时,却是怎么都不愿意伸手触碰,更自私的也不想要他去碰。
“忍一下,忍一下就好了。”第五寂伸手将他的手高举过头,更不忘用发带将他的眼睛给蒙上。
“可我忍不住了,而且我是真的好难受。”双手被桎梏住的白堕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只知道她现在难受得就像是一只扭来扭去的蛆一样,更迫切的想要寻到一切冰冷的东西。
“师兄知道我身体是怎么了对不对,所以师兄帮我可好。”可这次随着他吻落下的那一刻,便是他肩上一疼的晕了过去。
等白堕再度睁开眼时,已是到了第二日清晨,就连肩上某处也在隐隐作疼。
果然,现在距离他吃下那一块唐僧肉的话,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不过好歹有了新的进展。
在他准备起身时,早起的白瑾马上推门走了进来,并直接扑向他的怀里,“大哥,今早上我们吃那家张记馄饨好不好,我们偷偷地吃,谁都不告诉。”
“好,不过你在家里吃完了早饭后,确定还能再吃得下一碗馄饨吗。”白堕打了个哈欠,随即往衣柜旁走去。
只是在路过那块等人高的水晶镜时,竟发现他的脖间多了一颗草莓印子,遂伸手抚上,唇边不自觉浮现一抹笑意。
果然,大师兄就是闷骚。
“阿瑾到时候和大哥吃一碗就好了,还有阿瑾就吃几个。”白锦坐在胡凳上荡着两条小短腿的时候,正看见了之前被他随意扔在小几上的红豆相思手链。
“大哥,你这条手链是要送人的吗?”
“嗯。”
“可那么久了,大哥还没有送出去吗?还是说大哥喜欢的人不喜欢这条手链。”因为平心而论,这条手链的做工已经不能说是粗糙,更应该说是丑了才对。
“不过是未能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反倒是阿瑾怎么能随便乱动你大哥的东西,你信不信大哥打你。”冷哼了一声的白堕抢过那条手链系在手上。
推门出去后,见到的便是唇角有些破皮,眉间寒气如冰雪遇春融的第五寂。
“早。”彼此相互道过早安后,倒是谁都没有提昨天发生的事。
原先说好的馄饨因为今天摊主有事,便没有能吃上,白堕更嫌马车里待着三人会空气不流通,便将白瑾扔到了后一辆马车中。
原本正在闭眼假寐中的白堕,突然掀开藏蓝色团花车帘眺望着远处问:“师兄,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有多久了。”
“你已有十八年载,我亦有十多个年头。”
甚至谁都没有想到,时间居然会过得那么的快,快得简直令他们怀疑,这才是真实的,而之前在九州大陆中发生的一切皆不过是梦。
“想不到我们都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久到我都以为临海城发生的那场兽潮都是一个梦了,师兄,我明天想出发前往楚国与魏国。”毕竟坐以待毙,实在不适合他。
并且现在的他很想过上指气为剑,快意恩仇的生活。
“我陪你一起。”
有时候有些话不需要过多言语,就那么一眼便能令人倍感心安。
学堂放学后,白堕便马上同父亲言明了他的决心,因为有些事不适合继续拖下去,何况他们都已经拖了那么多年。
他担心若是在继续拖下去,是否会被这个世间的生活给磨平了棱角,更逐渐淡忘了回家的路。
“父亲。”
“嗯。”如今三十有五的白钦不见岁月对他遗留下来的痕迹,甚至更平添了一抹温润,少了几分锋芒毕露与冷漠。
只见他手指有节奏的轻敲了小紫檀木桌面许久,方才望着他,问:“你想好了吗?”
“儿子已经想好了,还请父亲同意。”白堕双目坚定,不容人动摇半分道:“何况儿子也想要出去历练一下,更欲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可你应该知道,你母亲最近一段时间都在为你相看妻子一事,她更是临盆在即。”这话里,更多的像是在婉言拒绝。
“儿子未建功立业之前,不敢妄谈儿女情长,并且儿子的心里也一直是住了一个人的,何况娘亲肚里的妹妹也才两个多月,又何来的临盆在即。”正当白堕以为他会再次被拒绝的那一刻。
却听见自己的父亲对他轻叹一声,道:“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也是正常。”
白倾本想像小时候一样揉他发顶的,最后却只是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随为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