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泽铭让人把后门锁上了,又将兰邵旌摁到了椅子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颜老师教了我们多少次了,做事不能冲动,否则就要为此付出代价?你想干什么去?”
兰邵旌沉着脸,“我要找他质问,凭什么这么做!”
明明他们都知道他有多喜欢现在的班主任,明明他们都知道颜老师是一个怎样的人。
关泽铭嗤笑,“质问?你问了他就会承认?哪怕承认了,又有什么用?他是兰家大少爷,是兰氏集团继承人,有权有势,人脉那么广,他一句话就能让学校将颜老师赶走,自然也能一句话让颜老师从市消失,就算他做不到,还有兰家,还有兰氏集团,你呢?你就是知道了又能做什么?”
兰邵旌感到一阵挫败。
当听到父母聊起为什么对大哥严厉对他却一直放纵的原因时,他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真相,而后一直浑浑噩噩,想着没人真的在意他,大家都想让他当个纨绔,当个蠢货,那就当个傻子好了,让他们都能彻底放心,相信他并没有要和大哥争公司争家产的心。
可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满足。
颜老师改变了班上很多人,自然也有他,他想着不靠家里,不拿他们的财产,他以后只靠自己。
可他不过是稍稍用了点心,不过是把名次提前了一些,家里人就如临大敌,问他是不是在学校不开心了,是不是老师太严厉了,怎么放了学还在房间学习,怎么不出去玩。
多可笑啊。
全部都受过高等教育,却秉持着一套腐朽可笑的规则,仿佛他稍微出色一点就能将家里搅个天翻地覆似的。
“班长,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学生问。
关泽铭抿着唇想了想,刚要开口,对面的代尔莼冷笑了起来,“怎么办,找家长啊!”
“找家长有用吗?”
“就是啊,学校也不听家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