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那么多了,不继续还能怎样,老老实实玩儿吧。”邓杰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情绪都压下来,转而面对现实。
这个空间是一个废弃医院的样子,他们现在站在一楼的大厅,能够看到接待台,交费处还有取药处,另外的一些科室所在有一个简单的平面图挂在墙上。
这种类似的套路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大家分工开始在一楼四处翻找,零碎的物品很多,但大家都是熟练工,看到一些东西,能用不能用的都有些猜测。
一些看起来突兀的东西,比如说某个抽屉里的一个木头把,很可能就是某些地方缺少的必要零件,需要拿走。
除此之外,就是钥匙这种东西,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嫌多,再有一些特别的病例和医生的记事本什么的,药品的领取清单也可以扫一眼,说不定会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第一个世界的剧情还算得上简单,就是女伯爵跟情人偷情,杀死了发现这件事的女佣,教会发现了这件事,还来不及做什么,情人就先放了火,烧死了女伯爵,因为他要跟另一个女人离开。
舒乐一边修炼着一边想这个世界的剧情是怎样,就是一个大型的传染病出现,其实是这个医院的某个医生发明的,医生丧心病狂地给患者注射了这种病毒,传染病出现,医院乱成一团,有人发现了医生的恶行,杀死了医生。
然而那个时候已经太晚了,所有的人都没救了,感染了病毒的人和没感染的人互相厮杀,最后死了个干净。
“这些沾了血的是……”曾晓慧看到那逼真的血色,有些不敢碰。
何秋萍递给她一副医用手套,橡胶的,可以有效隔绝外界的一些东西。
曾晓慧道了一声谢,把手套带上,再次翻找的动作就快了很多。
“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党伟明的确有些玩儿解谜游戏的天分,很快找到了一个粉红色的小本子,里面记录了一些东西,是某个坚持被感染的女接待记录下来的。
大部分尸体并没有在医院出现,但某些地方,能够看到一两具尸体,对方的身上都会有些关键的东西。
粉红本子上记录的有效信息并不多,只说了医院发生的混乱,部分病人发狂开始杀人,医生们保护着其他的病人躲起来,女接待慢了一步,没来得及跟上队伍,只能在更衣室的小房间里躲着,可是没水没食物,她躲不了多久,最终死在了里面。
本子的后面部分大多都是“食物”“水”的字样,只看那反复重复占据了整个页面的字迹就知道她对这些东西的需求到底有多么迫切。
“我们、是不是还没吃饭?”曾晓慧突然问道。
“呀,是啊,我都忘了。”党伟明这个游戏宅跟着反应过来。
何秋萍摸着自己的小腹说:“我好像并没有觉得饿,也不是很渴的样子。”
“我们在这里可能不会感受到饥饿和干渴,这大约也可以证明,无论我们在这里多久,回去的时候,现实的时间才会继续,在这里的这些天大约就是现实中的一秒,甚至现实中这会儿是静止的,等着我们回去,一切都没变化。”
邓杰有条理地说着,他的话一向很少,但说出来的很少是废话。
曾晓慧微微点头,她觉得就是这样,眼眸中更亮了。
“这么说,我们没必要那么着急,不用因为三天没吃喝的限制而急着找线索?”何秋萍第一时间想到这个。
“还是要着急,不然在这个地方,这种压抑的地方,怎么居住?”邓杰说得很现实。
人都是群居动物,一个人待的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他们虽然不是一个人,但五个人也很少,在这种充斥着恐怖意味的空间之中,他们能够忍受吗?
又能忍受几天?
这话大家都赞同,这种空间根本不适合久待,待久了只怕人都变成疯子了。
正说着,几人通过电梯上楼,到了二路的时候,还没下去,就看到一个疯子模样的人影在电梯附近晃荡,他的头发好像被电过,爆炸了一样蓬着,一双眼睛被挡在酒瓶底的眼镜后,看不清楚,眼睛瘸了一条腿,耷拉着,让他那满是脏污的脸显得愈发古怪。
“我的药,我的药去哪儿了?”
他嘴里嘀咕着,不断地在这附近绕圈儿,好像在找什么的样子。
很好,这又是一个提示,他们需要帮他找到药,然后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算是一个线索。
“为什么一定要进行这样的步骤,就不能直接去找钥匙吗?”已经看过一楼医院的大门,锁得很结实,大约是防止病毒流窜出去的意思。
对于何秋萍的这个问题,党伟明嗤了一声:“游戏的趣味性嘛,如果一定要说,你就当做游戏规则好了,如果不进行1,就无法到达2,想要跳过这个1,恐怕咱们没这能力。”
很多时候,解谜游戏会卡在一个环节下不去,就是因为找不到1,所以有些人在玩儿的时候就爱找提示,不知道了怎么办,也不用费力想,直接按提示,便会看到点出的遗漏点。
但在这里不一样,现实参与之后,只怕疑似线索的东西太多,不怕少的。
药柜之上那么多药瓶,大大小小,谁知道哪个瓶子中藏了钥匙,要是没有线索作为具体点明,恐怕只能空耗时间用最笨的办法来找。
而根据从排风扇后找到的黑皮本来看,这些藏东西的地方五花八门,除非真的把这里拆成废墟,否则想要找到一个小小的钥匙,还是很难的。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医生不把大门钥匙放在钥匙环上。”党伟明说完那些,自己也跟着吐槽。
何秋萍一笑,不是一个人讨厌1这个步骤,她感觉反而更亲切了,再看党伟明,似乎也比一开始的印象好多了。
能够走到现在,党伟明也算得上是主力了,出力挺多的,而他对游戏的某些思考也颇为独特,很多时候都给他们指引了方向。
舒乐依旧在划水,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他知道一些剧情,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找到一些可能有用的东西,病房里一个小女孩儿的蝴蝶发卡,刚好是某个箱子的“钥匙”,天知道就是一根铁丝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用其他的代替,非得要这根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