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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的结果要等一会儿才能出来,青年对此很是不满,却也没奈何,空骂了两句,躺在床上无聊着又睡着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行进到了青年的脑部,单独一个细胞的时候才发现,这种生存环境对数量少的他来说是不怎么友好的。
并不是所有的细胞都是圆润的,也有些细胞天然就带着刀枪,抵抗着外来的可能会有的细小的侵略。
这种,应该算是人类自身的免疫力吧,当活性细胞数量占多的时候,可以无视而过,但当他独自一个的时候,就要好好做好伪装,哪怕是红细胞,混在血液之中流经的时候,姿态也应该是有些相同之处的。
若有什么不妥当,就会被发现,这种危机四伏的感觉,对其他的活性细胞来说,恐怕有些麻烦,甚至是早早暴露,然后被追赶得慌不择路,但对他来说,不过是弱小时候的常态,慢,就慢点儿呗,慢慢来,总能到达预期的目的地。
已经看过一回其他活性细胞是怎么操作的,他依样画葫芦,也改变了形态,取代了一个脑细胞跟端口接洽了一下,真的就是一下,获得那个端口的部分信息,发现没什么用,又把之前的脑细胞复位,再去其他端口接洽,感受其中传递的信息是否有对自己有用的。
人的脑部是很复杂的,各种各样的信息混杂在一起,没有经过有条理的存放,或者说只是简单地进行了一下分区,对一些综合性比较强的信息,可能都是乱放的,这里有,那里就没有,这大概也是人们为什么偶尔会需要花比较长的时间来回想某些事情的原因——放错位置了。
这样分别存储信息,对人来说是有好处的,如果大脑某处受到了损伤,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那种,就不会让整个人瘫痪,而对身处其中的一个脑细胞来说,想要取代所有,就很难了。
如同一个庞大公司之中的小职员,想要多负担一点儿工作,是可能的,或者提升工作岗位,或者一心多用,一个顶多个地干活,但若说他一个人就能撑起一个公司什么的,那还真的是强人所难了。
亲身体验了一下,他才发现第一次器官移植,那些活性细胞能够那么快取代原主的原因,就是因为数量够多,也就是说,在数量稀少的时候,这些活性细胞其实是不会造成太大威胁的。
至少人们不必如剧情中那样恐慌。
这从某个角度上也印证了守恒定律,强弱一折中,还算是普通人的水平。
“我说,哥们儿,你这下老实了吧!”
“看你下次还敢翻墙!”
下午时候,有人来看青年,损友们的互相问候透着亲切,还有人在那吊起来的腿上轻轻拍了一下,像是取笑他的莽撞。
青年是技校学生,学习的是机械专业,本人并不是很喜欢跟机油味儿相伴,逃课就成了经常的,这种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这一次就体验了一下,往常都能顺利翻越的围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次就栽了,还把腿给摔断了。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都是被那女人给影响的,真是……”
青年说着又骂了起来,满脸的晦气。
“哈哈,你也是真倒霉,我都听说了,怎么样,女友变后妈?”
损友拍着他的肩膀,调侃着。
“还是你自己提供的机会!”
另一个损友更狠,这一刀正中胸口。
青年被噎得都要喘不上气了,瞪了他们两个一眼:“还是不是朋友了,不许说这个了!”
两个损友见好就收,没有再多说这方面的话题,又聊了一会儿,还跟青年约好下次再来看他云云就离开了。
“你也真够可怜的。”
处在青年脑中,已经从很多端口获得了足够信息的他轻叹,这还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青年自己找了个女友,比他大三岁,是已经工作的那种成熟小姐姐,两个感情挺好的,然后某日约到家里去玩儿,没想到本以为不在家的父亲竟然在家,两方撞上,那两个竟然一见钟情了。
都是成年人,总知道选择什么才是最合适的,两个人谁都没告诉他,偷摸着领了证,这才告诉青年女友变后妈了。
这打击,可真是让人受不了,青年从家中搬出来之后的首次逃学,就摔断了腿,难怪损友们嘲笑他会从这里入手了。
“老子才不可怜!”
青年答了一句,说完察觉到周围看过来的目光,一时发毛,回看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哪里不对,他所在的这个病房就是普通病房,一个病房八个人的那种,因科室不同,病症不同,这里的人并没有那么多,就对面床一个总爱“哎呦”的老太太,说是下楼的时候摔断了腿,被安放到这里的。
这边儿一排床都是空着的,被那老太太的家人占了,陪护的是老太太的儿子媳妇,刚才看过来的也是他们。
但,他们的声音,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