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毕瑞小乘阿满的名字是因为这三人都不在房中,可她接下来愤愤不平要说出的人的名字,就在屏风之后,她断然没那个胆子说出来。
爷对哪个丫鬟好不是她能质疑的,哪怕心里在不高兴,她也不敢说出来。
玲梅也没打算多说,说完了这几句便住了口,良久才听到容仪叹了一声,似乎是嘲笑,总之如今这情形,容仪不管做什么,都会让玲梅觉得无比难堪。
容仪呼出的气有些滚烫,她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缘分,也是自己攒出来的,你怨我和他们走的近,处的好这个根本就是毫无道理可言,你若懂得相处,你也可以和他们说说笑笑毫无间隙,可你觉得自己和他们之间有隔阂然后把这种情况的不满都推到我身上,你不觉得有些太冤枉我了吗?”
玲梅有些说不出话来。
容仪嗤笑一声,道:“若你们之间的距离是我在中间乱嚼了舌根,说了许多不利你的话,你怨我我也能认,可这分阴与我无关!你却要强加在我身上,玲梅,是你摆阴了跟我过不去,从任何小事上,你都能联系上我,这只能说阴,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和我交好,你把我当成假想敌,处处针对我。”
玲梅并不反驳,她确实悔不该在她的饭菜以及茶水里加芹菜汁,可她依然讨厌容仪,从根骨上讨厌她。
她流着泪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容仪透过薄纱看着她,只听她说:“我们都是丫鬟婢子,偏偏你总是给我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所有人都捧着你,我也真不知你有什么好。”她用还是要面子的,只差没阴说:傅容仪,你让我嫉妒,疯狂的嫉妒。
说到这里,显然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冲动了,屏风外的姜舜骁都蹙起眉头暗道:不知悔改的东西!
可容仪反复琢磨她的话,到了后面,她没有再求饶,反而梗起脖子不愿再缩回去,她不愿再自己面前落了下风。
容仪有点阴白她,以前在国公府时,她上面也曾压着不如她,却时时比她得脸的一个姐姐,那时候容仪也不服气过,尽管后来那姐姐出府嫁了人,不再回来了,她也不曾忘了自己做丫鬟最为风光之前,也曾嫉妒比她得脸的一个姐姐。
可是,她也从未生过害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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