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蹙起眉头,看着流出血珠的中指,狠狠的咬了下下唇,泄愤的将书扔在地上,扔完书后,沉沉的出了口气,嗤笑了声,忽然觉得自己很幼稚。
书页划破手指挺正常的事,有什么可生气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还扔书。
正要下榻去捡书,就见一只手已经将书捡了起来,容仪看过去,见是爷来了,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把手背到身后,可却没逃过姜舜骁的眼。
他把书丢在榻上,拉过容仪的手,翻了过来,看到粉嫩的中指上的血珠时拧起了眉头,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不由分说的含住她的手指。
容仪惊了一下,指尖的酥麻湿润叫她忍不住颤抖了,连忙就要抽回手,却被他握的更紧,然后就接收到了他抬眼警告的眼神。
容仪顿时不挣扎了,只道:“爷,手很脏。”
他含了会儿,吮吸了下,腥甜的血味不重,就松了口,然后看着她微红的脸颊,问道:“怎么搞的?”
容仪瘪了瘪嘴,指着榻上的书,道:“方才翻书翻快了,不留神就划破了手。”
闻言,姜舜骁乐了一下,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看她捂着额头吃痛的模样,笑道:“小的时候母亲告诉我,只有看书不认真的人才会被书页划破手,这是书在惩罚你,罚你不够专心,看它看的敷衍。”
有这个说法?容仪觉得新奇,想到自己方才看书确实没看进去,心里想着别的事,可是……以前看书的时候也有过不专心啊,怎么就没被划破手?
见她陷入沉思,姜舜骁又笑了,捏着她的手指,道:“当真了?”
容仪抬眼看他:“难道爷是在逗我?”
他笑了笑,没有否认。
容仪抿了抿唇,道:“我就说嘛,以前也有不专心看书的时候,怎么偏偏选在今天划破我的手?”
闻言,姜舜骁挑了挑眉,凑近她,对着她的大眼,问:“原来你方才真的没用心看书?那你在想什么?”
容仪噎了一下,反驳道:“哪有?我什么时候说了没用心了?我只是……只是顺着爷的话往下说而已。”
姜舜骁笑了,满眼了然,道:“你是不是在想,爷今晚去可摘芳居用饭,回不回不回来了?”
容仪蓦的抬头看着他含笑的双眼,颇有些气急败坏,声音有些大的否认道:“怎么可能?我……我都不知道爷去了摘芳居,还以为爷没回来呢!”
说完,容仪就后悔了,以他对束庸的了解,束庸怎么可能不来告诉自己他去了哪儿?如今这样否认,反而证实了自己在说谎。
果然,姜舜骁笑出了声,眼角的笑纹都笑出来了,他道:“是吗?那怎么方才束庸跟我说已经和娘子交代过我的去向了?莫非娘子方才看书看的入了迷,给忘了?”
容仪的脸更红了,方才还说她不专心看书,现在又拿这个来笑话她,存心的吧?!
“我只是一时口误,我当然知道也去了摘芳居,这很正常的事,我又怎会因为爷去摘芳居用饭就……”
本想一口气把话说完,可说到半路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太过激动了?这种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她心里的想法,旁人又怎会知道?越是在意的去解释,怕是爷心里就越觉得自己在意,想到这,容仪顿了下来,没再说下去。
姜舜骁却不依不饶:“就什么?”
容仪微微侧过身,不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反正我就是没想过爷说的那个事……”
话未说完,人就被他扳了过去,湿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容仪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呆愣的看着他。
今晚他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