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担心,可做了母亲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容仪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去哪里都没有牵绊,可做了母亲就是不一样,尤其是两个孩子还那么小,她会担心秋娘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会不会有些吃力,孩子要是想她了,哭闹的话又怎么办?
这样想着,容仪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光是想孩子的事就让她够担忧的了,哪里还抽得出时间去想长公主的事呢?
第二日早早的就起来了,姜舜骁看着容仪眼下的乌青,当下脸色就沉了,道:“你昨夜没睡?”
容仪捏了捏脖子,起身给他穿衣,道:“睡了,只是没睡好。”
这些日子,容仪很少和姜舜骁一起起来,为他更衣,原本这些都是她分内的事,可姜舜骁每天早上都要很早起来,早早的就去军营了,他舍不得容仪天不亮就起来,穿个衣服而已,他自己就可以,可如今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模样乖巧的为自己更衣,心里很是受用。
他握住容仪的手,低着声道:“还想着孩子的事吗?我说的话你也不信?”
容仪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当然不是不信你,只是做母亲嘛,难免是不放心的,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从未离开他们这么久过,我也怕他们不适应。”
看她神色恹恹,姜舜骁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抱住了她,语气里有些吃味,道:“我出远门的时候,也没见你为我彻夜不眠过。”
容仪推了推他的胸膛,没推动,只道:“谁说的呢?爷那段时间在外面没有消息的时候,可是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天天盼着收到爷的信。”
听到这话,姜舜骁心里舒坦了,他闷笑了一声,说道:“这些话你可从未在我面前提过,你想我,为何不告诉我?”
容仪脸颊红润,被他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了,嗫嚅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哪里就需要挂在嘴边了?我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姜舜骁却道:“怎么不是重要的事?于我而言就是很重要的事,你不乐意讲,可我想听,以后你若想我,一定要告诉我。”
他声音又低又绵,还有几分讨糖吃的意味,听在容仪心里,别提多软了,一夜的难受在这一刻都驱散了许多,容仪心情舒畅了,便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以示亲昵。
晨起的男人都是很容易冲动的,尤其是姜舜骁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
平日里,早上他得出去耍一套拳挥洒挥洒汗水,才能排解一下体内的旺盛的精力,可今早,温香软玉在怀,又渐渐升起了别的心思。
他吞咽了口唾沫,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眼神暗了暗,低头在容仪额头上印下一吻,声音沙哑道:“时间还早,我们做点别的再起。”
事实证明,男人和女人对于温馨这一词理解不同,于容仪而言,今天早晨很温馨,舒适到她的心坎儿里去了,就感觉岁月静好,如果可以,就想这样待着,多待一会儿,可她万万没有往那件事上去想,所以,听到这话,她还一脸懵,不解的抬头看着他,看清了他眼底的深暗和情雨时,脸咻的一下更红了,她吞吞吐吐的说道:“已经白天了,不能……”
事实又一次证明,某些话在男人和女人听感中的理解又不一样,容仪这话是在委婉的拒绝,可在姜舜骁的耳里,就成了羞怯和默认。
他微微一笑,压着她往身后的床上倒,容仪一声惊呼,而后没了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