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已不能自持,下面的人又哪里坐得住?
容仪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她从未见过姜舜轶的身手,不知他遇到暴乱时,可否能抵挡一阵子,又怕他是重文的,难免体弱娇贵,会吃大亏。
马夫犹豫了一阵,不敢看孟思敏的眼睛,只将头低的更低了,他说:“这是属下要回禀的第二件事,还望殿下不要动气。”
孟思敏微微蹙眉,只听他这一言,便已觉不妙。
果不然,马夫说:“公子是为了保护表小姐才被重伤,那一日陆家人也派了人暗中保护表小姐,如此一来,陆家人都知道了公子一直都在平阳,且与表小姐一直都有联系……不知是谁烂嚼舌根,如今平阳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公子与陆家小姐有情,从京城追随至平阳,还说表小姐当时来京城住进王府,虽对外宣称是说表小姐是来看望殿下,更是为给大公子做填房的准备,实则却是陆家小姐和王府二少爷有情况,长辈们要促成的也是这一对。”
话音刚落,一只瓷杯被孟思敏扫落在地,瞬时四分五裂,她站了起来,头一次对这个极为信任又重用的马夫发了火,她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本宫派你们去保护公子,你们却让他受了伤!可还记得临行前,本宫交代过你们什么?一则是要保护公子的安全,二则是要将这件事给我捂的死死的,不能透露出去半分!如今却叫这事抖落了出去,你可知众口铄金,有些话一旦传扬开了,说的人多了,假的也会成真的!届时又该如何收场?”
孟思敏气就气在这两点,她心里本就不愿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侄女再有什么发展的前景,此番派人出去保护他,也是为了看着他,可却没想到看着看着竟生出了这么多事来。
面对长公主的暴怒,马夫只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他心里亦是清楚,这两件事足以要长公主暴跳如雷,这本就是她最最在意的两件事,可偏偏自己一件也没办好。
虽然在下人心里,公子和表小姐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被外人所知那又算得了什么?两家本就是亲戚关系,若能亲上加亲,岂不是一件喜事?
可长公主从来都有自己的想法,她不同意的事,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反观容仪,亦是一脸惊,她竟然坐在这里这么许久,将这些事听了一耳朵进去,也没人叫她避一避……
可听过之后,心里又紧紧地揪在了一起,反而她和长公主的想法是相反的,她知道阿轶是希望能和如意在一起的,此番若是能借助流言的关系,让他们无无障碍的在一起,被接受,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可是……仔细想想,在平阳传出来的流言,和如今京城中传的关于自己的流言是何其相似。
并非旁的相似,而是这留言的速度来得迅猛又激烈。
虽这对阿轶和如意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可若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是故意想将此事越闹越大,且还不安好心,那就不是那么好玩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