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容仪笑了笑,笑容里,满是暖意。
她刚才说那话的意思,倒不是说长青贵为长家小姐,命就贵重一些,只是她觉得,长青的身份与旁人不同,如今她和大殿下的联姻,也早就不是秘密了,若是她出了半点事,有些人是不是就会痛快了?所以她一定不能出事,这不仅仅是因为私人感情,容仪所想的更多更深。
虽然长青误会了她的意思,容仪也没想着解释,因为她从长青的话语里,听出了她对自己的在乎,那么许多话,就不必再解释了。
容仪笑着说:“我们都要好好的,平安度过这一劫。”
两人对视一笑,情谊暖暖。
又过了两个时辰,荣华院派了人来请,让容仪和长青过去用饭,画心好心提醒了一句,说大殿下也来了。
长青本就不大乐意去面对长公主,现在听到说大殿下也来了,就更犹豫了。
容仪看了她一会儿,对画心摆了摆手,说:“你先过去吧,我和长小姐还要说会儿话,一会儿就过来。”
画心忙道:“不着急的,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有好几个时辰呢,娘子和长小姐稍晚一点也好,奴婢来传个话便回去复命了。”说完,行了个礼,低着头退了出去。
她一走,长青的眼神就更冷漠了,她说:“你为什么要说我们一会儿就过去?我原本还想找个说辞,这会儿就回家去的,你知道的,我并不乐意过去吃这顿晚饭。”
容仪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端起旁边的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嗓子,而后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去,尤其是在大殿下在的时候,可你也该知道,今天长公主既然派人来请了,你便是有再多说辞,也不得不去,长公主的面子,你总不能不给吧?况且你本就是要留在我这用晚饭的,恐怕他们那边一早就打听清楚了,才会请人过来,你若说不去,要回家去,还不知要引的人怎么猜想,就算大家都知道你不愿见大殿下,可你若是做的太明显了,难免会引人议论。”
说到此处,容仪也是苦口婆心了,她看着长青的眼睛,仿佛能感同身受一般,继续说道:“诚然,我知道你生性洒脱,不是个怕被议论的人,可是长青,你没有尝试过被人议论,被人误解的滋味,那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再洒脱的人,终究也是会有在意的,现在就有人传说你性子孤傲,连大殿下的面子都不给,怕是仗着……”长家的势,最后一句话容仪刹住了车,收了回去,怕说出来伤她的心,便过了这一句话。
又道:“我们都知道你并非是个性子跋扈的人,可就算是我们知道又有什么用,外面的人不能理解你,众口铄金,你连辩都无法相辩,你与我不同,我撑死也就是个妾室,外面的人再怎么议论我,于我而言也就是皮肉之痛,可你将来是要嫁入皇室的,若你的名声被传的不好了,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于你,便有可能是彻骨之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