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益民没有留他多问,姜舜骁走后,他沉默许久,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画轴,里面便是他念了半辈子的人。
说要放下何其困难,有的人走了,可却永远扎根在了他的心里,不过他也在试图放下,尤其是看着儿子如今越过越好,脸上的笑容明显比以往多了,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他一直以来的不肯放下,似乎也让身边的人倍感困扰。
终究是自己一手教大的儿子,怎忍心看他不幸福?
姜益民的手指微屈,抚上画卷上女子的脸,他眼眶泛红,低低的说了句:“你走了好久了,所有人都在忘了你,连孩子,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了,你别怨他,他是个孝顺的孩子。”
……
本以为容仪早就睡了,可一回去便见长留灯火通明,里面人影轻晃,他走进去,茯苓忙道:“爷回来了!”
听到声音的容仪立马走了出来,神色有些凝重,走到他跟前,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打量着他的脸色,而后说:“怎么去这么久?有事吗?”
看她焦急担心的模样,钝痛许久的心得到了安抚,姜舜骁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回应说:“没事,能有什么事?你夫君一直尽心尽力,效忠陛下,效忠国家,担心什么?”
容仪:“我看你去了许久,又是大晚上把你叫走的,能不担心吗……且别人都说,伴君如伴虎,你怎知你在圣上心中就不曾出过错呢?”
姜舜骁这下是真的笑了:“伴君如伴虎这道理你都知道?”
而后又说:“放心吧,没犯事,我若真犯了什么事,也不会是什么大事,陛下也不会问责,顶多把我爹叫进去教训两句,毕竟……子不教父之过么。”
容仪眼皮跳了一下,直言问道:“你这样王爷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