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连连答应,齐宁一转身,看到兄长过来,她微顿,兄妹相视一笑。
成王说:“我如今住在宫外,总是不如皇妹来的方便,父皇这儿有皇妹看着,皇兄要安心许多。”
齐宁亦真心笑着,说:“皇兄日理万机,总是忙的,父皇见皇兄忙于政事,不辞辛苦,心中也是开心的。”
成王却是笑着摇摇头,问:“父皇近些日子如何?可有好转?”
齐宁:“太医开的药一直都喝着,只是这些日子,父皇不知为何,总是很抵触喝药,想来是药喝久了,心生抵触了吧。”
成王怔了一下,拳头微微捏紧,说:“人生病了,怎么能不喝药呢?皇妹还是要多劝劝父皇,只有喝了药,才会尽快好。”
齐宁点了点头,说:“这是自然,皇兄进去看看父皇吧,这些日子,父皇见不到几位兄长,心里也记挂着。”
成王点点头,便不在多说什么,进去了。
齐宁在原地顿了许久,直到一只手扣的紧了,有些发麻了,才对内侍说:“平时多注意父皇的饮食,若有什么问题,及时禀告本宫。”
“是。”
……
齐宁回到披香殿,连贴身的宫女都未允许跟进来,她一人进了卧房,挺立了许久的背脊才弯了下来。
是谁?
究竟是谁?
会在父皇的药里动手脚?
是她那几个哥哥?
成王……太儒弱。
他虽是嫡长子,也受父皇器重,可他实在不是当重任的那一个人,他唯一的优势,不过是占了个嫡长。
奋王……为人狠戾,有点父皇年轻时候的影子,可却并不得父皇宠爱,原因不过是,他沾染了不该沾染的桃色。
如今的奋王妃,本是父皇当初相中了,预要弄进宫里来做秀女的。
其他几个兄长,幼弟,要么是没封王的,要么是不成气候的,如今最有可能争王位的,就是成王和奋王了。
一个是同胞兄长,一个是庶兄长,他们……谁会是那个为了王位不择手段,连亲生父亲都敢下手的呢?
齐宁实在想不到。
恐怕连她这两个好好兄长,都想不到,她一介女子,也有问鼎王位的心思。
对她,是有防范,防的也不过是因为她是父亲最疼爱的小公主,如今最多在父亲身边,若他们其中有一个动了歪心思,想从父亲身上下手,怕是最早察觉的就是这个妹妹了,毕竟,他们也都清楚,这个妹妹从来都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就比如这一次,皇帝的药出了问题,齐宁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就此瞒住,她还在查,究竟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