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后,顾德把林准扔到他自己的帐子里就准备回去了,刚出去就见一小兵过来,说是将军找他。
顾德走了两步,忽然回过身问:“我身上有酒味吗?”
那小兵实诚,说:“将军是吃了不少酒吧,脸色怪红的。”
顾德:“……”
这喝酒,是真耽误事儿。
这下也是没办法了,只好穿着这身衣裳去见将军了。
进了营帐后,顾德站的远些:“将军。”
姜舜骁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入神,眼皮也没抬一下,随后说了句:“这是去哪家酒肆了,这么久才回来,也不说带两壶回来,让我也尝尝味儿。”
顾德:“……我们……”
原来,将军都知道,顾德的肩膀瞬间耷拉下去,他深吸了口气,无奈的说:“属下做错了,属下只是想着近些日子倒也安宁,便无所顾忌了。”
姜舜骁倒没发火,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说:“再无所顾忌,酒也是不能喝的,这点规矩还需我教你吗?”
“是,属下错了……属下自愿领军棍受罚。”
姜舜骁却说:“此番待我回了京城,怎么放心把这交给你们。”
顾德还在想,是领二十军棍好呢,还是领三十军棍,他若领二十军棍,那林准也逃不脱这20军棍,虽说是喝了些酒,但到底也没耽误事儿啊,而且再说了,本就是他拉着林准下山去的,此番在连累他受罚,心里也过意不去,若是自己甘愿将罚他的那一份儿领在自己身上,那自己这亏吃的也太大了些……
正想着要不要讨价还价个……猝不及防听到将军的话,愣了半晌,才看向将军,说:“什么?您要回京城去了?”
姜舜骁看了眼他吃惊的神色,将书合上,只说:“是,不过,刘老将军父子还在这边,你们也不可懈怠,若是叫我知道,趁我不在,你们便无法无天了,那今日这事,就休怪我旧事重提了。”
这么说来,就是不罚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顾德又犹豫着问:“可是,将军何时回来呢?这仗若打不起来,我们又何时回去呢?”
“这仗打不打得起来了,近段时间都回去不得了,且安心待着吧,又不叫你们上战场,至于我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准,看圣上的意思,且要段时间。”
此番传召他回去了,确实在意料之外,他也不知圣上是何用意,只好先把这边交代妥当。
……
回去的这天,他起得很早,只把手底下最要紧的几个人召集起来,交代了一番,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带着一支队伍离开了。
此番回去,谁也不知道,就连容仪都没有事先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