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院没什么变化,只是近年该修缮的修缮,该翻新的翻新,秦夫人不是个爱奢靡的人,屋里的摆设也都合适为主,并不会摆些玉器摆饰以彰显身份。
见儿子突然来了,秦夫人脸上有笑,说:“今儿不忙吗?”
“今日不忙,来陪母亲说说话。”
秦夫人指了指下面的椅子,示意他坐,而后又说:“难为你不忙的时候,想得到和我说说话。”
秦瀹低眸颔首,见母亲欢欣的样子,思忖该如何开口。
见他面色犹豫不决,秦夫人笑了笑,说:“这是当真有话要与我说吗?尽管直言吧。”
秦瀹抬头看了眼母亲,眼里渐渐安定了下来,他深吸了口气,说:“听说,娘和谢夫人往来,是为了我与谢小姐,若当真是如此,儿子便要早些表明心意。”
“哦?”他主动提起此事,却并没有叫秦夫人心里安稳许多,反而有些惊疑不定,探究的看着他。
秦瀹说:“若是谢小姐,儿子不愿耽误了人家。”
这下,秦夫人的脸色是彻底挂不住了,她蹙起眉头,语气也沉了下来,说:“阿瀹,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自小聪慧,谢夫人与我频频来往,你应当早就猜得出来是为了何事,打一开始你无任何反应,如今却告诉我你不愿,是何缘故?”
秦瀹正色道:“先前是想着有母亲为儿子的婚事做主,可如今……是儿子自己的缘故,这门亲事儿子不愿,更不想耽误了人家清白的好姑娘。”
“荒唐!娘与那谢夫人礼都见了好几回了,如今你却告诉我你不愿?阿瀹,你从小就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怎么总是在感情的事上让你娘为难呢?”
秦瀹不明白:“此事从未说破,您与谢夫人也是正常往来,怎么就为难呢?还是您和谢夫人已然商量好了?”
那倒不至于,要是都商量好了,两个孩子最起码都要在两家的安排下正式见面了,而今也不会叫他来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再且,两家在朝中的关系本就很特殊,若要结为姻亲,可不是一两日的功夫就能谈拢的。
秦瀹便是知道这事非一日之功,才会不敢再耽误直接来寻了母亲说明心意。
他说:“儿子让母亲操心了,母亲也莫要怪儿子,感情的事总得讲究你情我愿,若有一方不情不愿,对另一个人就不公平,我既无此意,便不想耽误了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