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维护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真爱无从可知,可是,却是无疑的在害他,纵容的他无法无天。
面对一个这样的母亲和这样的孩子,容仪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气,她冷漠的盯着眼前的母子,仿佛看到了一场笑话。
她说:“姨娘这话我也是听不明白,现在的问题似乎是这小郎君没有礼貌,没有规矩所致,如何能扯到其他。”
段姨娘立马说:“这话我就更不明白了,刚才,扯到其他,尤其是扯到刺史大人身上的,不是姑娘你吗?”
容仪嗤笑了一声,眼神厉色,说道:“看来,姨娘是没明白我在说什么,若是这位小郎君能讲道理,我也不必攀扯其他,况且这么小的孩子,就需要教导,我并非是对刺史大人不敬重,这是疑惑一个这样小的孩子,本该生的天真烂漫,乖巧可爱,怎么偏偏生成了这霸道性子?莫非是有人言传身教?”
段姨娘脸色不太好看,可嘴上却说:“哎哟喂,姑娘你也太较真儿了,这么小的孩子他懂什么是非对错,姑娘是还年轻了,没做过母亲,所以不知道这孩子是因小才调皮,等他长大了,自然就好了,你一个大人,又何必去与孩子计较呢?”
何为不讲理?容仪看了两眼段姨娘,忽然笑了,说:“这孩子是养在姨娘身边吗?”
段姨娘骄傲的仰了仰头,说:“自然,我的孩子,自然是养在我身边。”
容仪点了点头:“难怪,如此说来,也不足为奇了,或许姨娘的眼界也就在此处了,小时候纵容他作恶,寄托着他长大就好,未免也太天真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郁姑娘到刺史府来做客,还批评起主人来了?”
容仪眯了眯眼,不卑不亢的说:“姨娘真是昏了头了,我做的,是刺史大人与夫人的客,与你段姨娘无关罢,还是姨娘认为,你可以越过夫人,当这个家的主了?”
段姨娘怔了片刻,这眼前的小妮子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谁人不知,她如今是这刺史府中最吃香的人,哪怕是百里夫人见了她,也要给她三分薄面,她不过就是个来做客的,还敢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话?若是让大人知道了,定然不会轻饶她的。
她说:“我自然是做不了这个家的主,可是,我能做我儿子的主,姑娘过来做客,大可不必这样盛气凌人,本是一桩小事,却被姑娘闹得这样难看,姑娘的心眼儿也太小了。”
这姨娘胡搅蛮缠的功夫还真是厉害,黑的都能让她说成白的,什么话从她的嘴里过一遍,就成了别人的过错,从前自个儿也没遇到过这样难缠的姨娘,即便是在王府,那几个姨娘哪个不是谨守本分?即便是私底下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也绝不敢忘了本分,忘了身份,还恃宠而骄!
这段姨娘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想来也是十分受宠爱的,不然,她也不敢这样与自己说话。
容仪冷着脸,说:“竟是不知,何时一个姨娘能做府中小姐公子的主了,这孩子是于家的孩子,即便是你姨娘的亲生子,只得唤你一声姨娘,他真正的母亲在正院住着,他该听的话,是正院母亲的话,你若能将他教养好,想必夫人也不是那狭隘之人,可若是你教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