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下人也明白,这与夫人开的酒楼道理可不一样,夫人自个开的酒楼,给自己的朋友免单请客,这些都不是问题,但在祈明会这件事上,它早就不是夫人一个人的事了,那么多双眼睛在背后看着,有人想看着她做出一番成绩来,但更多的是等着她出错。
若夫人就为了这件事徇私,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或许会很久很久,被人察觉,被人知道深得皇后娘娘信赖的世子妃殿下,私下里为了包庇自己的家人,手段也这样不干净过。
这是大忌,万万不能犯的。
这一笔一笔的捐款是好不容易凑齐的,可不是为了砸在她手上发烂发臭,更不是为了送到那些贪婪的人嘴里,看着他们狞笑着咽下去。
容仪心里之所以郁闷,是因为这件事不是别人的事,而是自己弟妹自家的事,帮她看着、防范,这些看起来是小事,好像也不必费太大的力气,做的好了便相安无事,可万一没拦住?结果又会是怎样的呢?人性的贪婪是无法预测的。
到时候,陆家万一有一点事,如意会不会怪自己监管不力?并非是容仪就这样揣度如意的善良和心性,而是很多事情,在与自家人扯上关系的时候,人就是会这样,容易变得不理智。
试想一下,若是长家和傅家中有人目无王法,贪赌无下限,自己又能置身事外吗?
再有就是,这样的事情,防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防范监管本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可还是那句老话,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想坏事的人,用尽办法都会去坏事,防也防不住。
今日是如意,若有一天,其它亲近的人也来找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这些都是事,很难不去想。
傍晚外面飘起了细雨,不过多久姜舜骁就回来了,还未进去就见欣蕊面色不好的站在门口,看到他以后行了礼,而后将白日里发生的事轻声告之,姜舜骁听后,眉头下沉,虽不见怒颜,可低沉的气压也表达着他此刻不善的心情。
进屋以后,见容仪半躺在榻上闭目养神,他走过去,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到她察觉到不对劲睁眼时,他才坐了下来,与她相隔甚近,说:“怎么在这睡下了?”
容仪摇了摇头,精神萎靡,说:“我只是躺会儿,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了?”
“下雨了,这段时间风寒严重,营里不少兵都染上了,也不好再操练,我就回来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