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似乎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容仪这一行人也备受关注,关注她的,自然是心里有鬼的那些人。
从远间村走以后,容仪就暗派了几个人守着村长一家,通过几天的暗查发现,那几天确实有行迹诡异之人在他们附近游荡。
诚然,容仪这一行人虽是奉皇命来的,可先前奉皇命来的人也有不少,可却没有人摸到远间村这里来,那日她们一行人到村长家待了大半天,早就让有心之人记上了。
郭之乡与其妻,是通过这一件事认定了他们这一行人并非是来糊弄的,同时,那些人也通过此事明白了,他们这行人,不好糊弄。
送走家书的那一天,容仪叫来了朱苓毓,她似乎刚沐浴完,头发还是半湿的,只是稍作打理便来了。
容仪目光平和,看着她直言道:“你可还记得,来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了?”
朱苓毓一愣,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容仪继续说:“你答应过我,万事都会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去进行,可在村长家,你只有多凶险?”
朱苓毓恍然,而后解释道:“容仪,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不照顾自己,而是我们朱人,先天的优势便是身体要好一些,受点小伤根本不算事!你这般娇弱,那村妇虽无武力傍身,可她常年做农活,手上的力气比一般妇人都要大,我观察过她的手,她那一双手,粗粝有劲,若真让她伤到你身上来了,那可就不好受了,你在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受一点伤。”
容仪说:“这话不对,你我皆是女子,不分娇弱强壮,若有危险,就当保全自身,量力而行。”
朱苓毓默了,深邃美艳的眼中含着无辜,她闷了许久,才说:“可我当时压根就来不及做更多的反应,她那钗子,虽不是什么金器银器,可看模样也是尖利无比,只怕以她的手劲,就不是蹭破点油皮那么简单了,我就是下意识的不想你受伤害,这也算错吗?那么危急的情况,又怎允许我想太多呢?若那个人是你,若要受伤害的人是我,你会坐视不管吗?”
这话一下子把容仪问到了,她一时哑然,深吸了口气,无奈叹了出来,说:“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我将你带出来,就要保证你能平平安安。”
“所以,我们是朋友,对吗?”
她的眼神炙热又干净,期待也肯定,在来之前,容仪还在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可现在她却这样清楚明白的告诉自己,她们之间就该是朋友的关系,是吗?若不是朋友,又怎能做到为对方挡刀,为对方两肋插刀呢?
容仪点了点头,虽然两个人的身份情况都很复杂,可若她愿意当朋友,又有何不可呢?谁说天底下所有的妻妾就应当分出个你尊我卑,就应当分出个高低贵贱,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做朋友有什么不好?
俗话说得好,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朋友,便少一个敌人,再且说了,与长得好看的人做好友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旁的不说,就说这眼缘,便是十分和谐的,看一眼便心生欢喜,多饱眼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