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账本被牵喜带回来了,容仪抽出了空正翻看着,冷不丁的听到坐在身后看书的姜舜骁道了句话:“玉衡那丫头呢?”
容仪不明所以,回头看了他一眼:“今日她休息,你找她?”
姜舜骁一顿,放下书来,对上她不解的眼神,嘴角上扬,说:“只是问问,她不在正好,我有事儿找你,事关她。”
“什么事?”
“这……原先我一直以为,小乘看上昕蕊那丫头了,最近才发觉,那小子心思藏的深,我估摸着,他是瞧上玉衡了。”
容仪有些迷糊,在他印象里,好像隐隐约约记得,之前有过那么一次,他为了小乘的事来问过自己,好像是说小乘看上自己身边的丫头了,可时间过得久远了,后来他没再提起这事,自己也没再问,这件事儿就这么搁下了。
如今陡然听他这么一提,容仪都有些懵了,怎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他……
看她这神情,姜舜骁当她没看上小乘:“小乘虽在我身边做事,没有官职加身,可他在暗卫里是说一不二的半个主子,你别看我平时使唤他使唤惯了,说不准以后束庸老了,我的那些暗卫就要由他来管了,不管他看上哪个丫头,也绝对亏待不了人家。”
听这话,容仪知他是误会了,沉了口气,摇摇头说:“我知道小乘是个好苗子,没有瞧不上他,只是,他若看上的是昕蕊事情还好说一些,怎么偏偏就是玉衡呢。”
“听你这话,莫不是玉衡已经有了心上人吧?”
容仪叹了一声,点点头。
“从未听你提起过,是何人?府上的吗?”
容仪又点点头,说:“就是……段天承。”
姜舜骁怔了一下,随后一笑,说:“那就有好戏看了,平素里还真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流,但我若猜的没错,依着小乘的性子,也是不会轻易放手的,我也纳闷呢,玉衡那丫头看着呆头呆脑的,小乘是怎么注意上她的?”
听他前半段,容仪心里暗暗吐槽他平日里忙的起飞,又哪里会注意下面的人,等听到后面,容仪搁下笔,卡在账本中,回过头与他理论:“谁说玉衡呆头呆脑了?她可聪明了,学习东西也很快,我倒是觉得,小乘的眼光很是不错,玉衡这姑娘值当。”
姜舜骁忙道:“我倒不是觉得她不好,我只是以为,以小乘的性格,他应当会喜欢昕蕊那样跳脱的,罢了,总归这些事平日里我也察觉不到,若他们有了什么进展,你可得与我说说。”
容仪纳罕:“你也爱听这些闲事?你不是觉得这些都是无聊至极的事吗?”
“若是别人家的,我管他作甚?可这些人是咱自己家的,我又怎会不好奇。”
看他逐渐被带偏,容仪觉得好笑,应了声就转了过去,继续看账本了。
此时,玉衡稍做了打扮,还精致的描了眉,用上了压箱底的口脂,整个人气色更好了一些,将将拿着荷包出门,就被小乘堵住了。
玉衡微怔,看了他一眼,了然。
“欣蕊不在屋中,你晚些来找她吧。”
小乘挑眉:“谁说我来找她了?”
玉衡傻了一下:“啊…我以为呢,那你找谁?”
这一块儿都是下人住的院子,他总不会迷路到这儿来见主子吧。
小乘看着她脸上的妆容,心里微荡,脸上带了点儿笑:“我自然……是来找你的啊,我知道你今儿休息,准备带你出去吃地瓜。”
以前不忙的时候,他也不是没带过自己和昕蕊还有秋心出去吃好吃的,可是这样单独的还是头一回呢。
玉衡没做多想,只说:“可我现在还有事儿没做呢,不然,稍等等,下次吧。”
小乘:“做啥事,我陪你去。”